“这个这个……方家父子毕竟是男人,男人嘛皮糙肉厚,还晒得黑,打扮出来本就不好看……”
“对对对,俗话说得好,一白才能遮三丑……他们沾上一个黑,就好看不了。”
“小祖宗明鉴,可不是我俩不用心伺候,我俩用心了,可他们底子在那摆着,我们也为难呀?”
“对对对,光遮去他们的黑,足足用了半罐子铅粉……可那三人脸上,还是像挂了一层霜的驴粪蛋,真真是外光里不光……”
“什么蛋?”细雨哈哈大笑起来。
“驴粪蛋!驴粪蛋挂霜,外光里不光!”爱说俗语的婆子忙重复一遍,“小祖宗爱听,我会的还多着呢……”
“行了行了,以后再说,你们接着去给她俩收拾收拾。”
细雨指指方大嫂和方二嫂。
女人们收拾起来,就快得多。
毕竟不用现扎耳朵眼,也不用挑哪个耳坠,两人耳朵上戴得都有。
头发嘛,也是现成梳好的发髻,连簪钗都不用插,头上都戴的有。
铅粉胭脂还有口脂,两人脸上也抹得有,无非是再涂一层。
很快,套好红衣服的两人,也收拾妥当。
细雨挥走大白,跳下了椅子。
围着五人走了一圈,她很满意。
好不好看另一说,总之,意思到了。
五个新嫁娘,挑哪个?
细雨想了想,指挥婆子把堂屋的圆桌搬出来。
很快,院子里摆上了一张圆桌。
细雨挥退两人,从怀里掏出黄符,一张一张翻看。
轻身符……她一张存货也没有。
细雨去驴背的木桶里翻找笔墨纸砚,然后把东西摊了一桌子。
她也不用人帮忙,自己去屋里拎出茶壶,在砚台里滴入两滴水,拿起墨条研出浓墨。
一口气画了五张轻身符,细雨停下笔。
天色还亮着,墨汁也磨好了,索性多画点符备用。
细雨用黄草纸符,画了二十张傀儡符、二十张的噤声符,还有十张折磨人玩的针刺符。
小纸在她肩头蹦哒,“障眼符,障眼符,障眼符……”
就知道一个障眼符。
细雨如了小纸的意,画了两张障眼符,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什么符可以画?她咬着毛笔头琢磨。
平安符来两张。
静心符来两张。
神行符……有驴,用不到吧,不画了。
降雷符,还有存货,不过可以多画两张。
雷电之力,可克世间一切妖邪之气,就连人,被雷劈了也受不了,这个很有用,画画画。
镇煞符,越往西走越太平,感觉也用不太到,不画了。
驱邪符,也不画了。
缚妖符和镇妖符都还有存货,数量还不小,也不用画。
隐匿符……现在心不静,画不出来,不画。
算了算了,不画了。
细雨利索地收拾好东西,拿着新鲜出炉的五张轻身符,笑得一脸开心。
啧啧啧,有了这五张符,一个花轿抬五个人轻轻松松。
钱府今晚要闹大笑话,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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