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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邻居识破的小伎俩(2 / 2)

陈少华的开店创业和他跟王萍的婚姻,曾被当做一个榜样,激励着大闫湾的青年小伙子,他们纷纷效仿陈少华立志创业,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生财之道。

其中,以捕捉黄鼠狼和野鸡野兔为经济来源的闫学家,因为害怕遭到传说中的报应,他也放弃了这个杀生的行业,到清港镇跟他姐夫学习照相和洗相片的技术了,准备在余寨街上开个照相馆。

花边新闻先知道的闫学政,他听说陈少华开店几天就娶到了一个老婆,非常羡慕他的桃花运。他也想开个店,能像陈少华那样的走个桃花运,娶个美女老婆回来……

有一次,他到我小吃店里来了解行情,准备进军餐饮业,他想在余寨街上开一家食堂,把他做大做强。

当时,他雄心勃勃,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腊月初几的那几个集,他几乎每天都要到我店里来,讨教经验,来取经学艺,还给我开玩笑的说:我的食堂开业了,你可不能把我当做同行是冤家来看呐。

那几天,他就像疯了心似的在余寨街上看门面,谈房租……

当他算算房租、开店的本钱和没有厨艺的自己时,他开店创业的计划就偃旗息鼓了,因为没钱投资就,也就没了下文。

用他父亲闫德成的话说:他就是一个好高骛远的家伙,22、3岁了还没有说到对象。

闫德成夫妻生育了4个儿子,老大老二和老三,他们都成家立业了分出去单过了,就幺儿闫学政整天不思进取。农闲的时候,他就蹲在稻草垛头上,跟陈天虎他们这些没事做的闲人打牌下棋,回去吃父母做好的现成饭。

吃了饭后,嘴一抹,又出去玩去了,吃了晚饭后,他们那些牌友和棋友,继续在电灯底下挑灯夜战。

他父母养羊和养鸡换的钱,都给他买烟买酒喝了。

父母也为他这个浑浑噩噩的幺儿伤透了脑筋。

一个多星期前,村子里来了一个踩百家门的说书匠,立即就吸引了他的兴趣。他感觉他遇到了知音,跟他很情投意合,他决定拜他为师学习说古书。

这个说书匠姓田,有3、40岁,他说他大集体的时候就是坐夜场说书的名师,他收了好几个徒弟,如今遍布方圆几百里内,个个都是说书高手,徒弟也在收徒弟了。

这个田师傅的用装备非常简单:一个小战鼓,一副月牙铜镰,外加一个布袋,就可以出门挣钱了。

那天,闫学政在村子里溜达,他看见田师傅拿着他的那套装备来了陈天富门口,他先把鼓架子撑开,然后把那个战鼓往鼓架子一放,就用右手拿着一个带着红布条的鼓锤子,开始对着战鼓“咚七七,咚七七,咚咚咚……”有节奏的敲了起来。

同时,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的月牙铜镰,带着节奏的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跟随着鼓声的节奏和他的演唱完美的结合在一边,再加上他绘声绘色的动作表演,使田师傅显得潇洒自如,勾起了闫学政对说书的无限向往。

只见田师傅活灵活现的表演道:“贫为贱,富为贵,不能平均,世界上分几等工农商学兵,或种田或学艺,要早早动身……”

他这场用时半颗烟的表演唱结束后,陈天富就用一个蓝边碗,在家里给他穵了一点大米倒进了他的布袋里,算是给他表演唱的赞赏。

然后,田师傅又到了下一家的门口,他又用着同样的动作表演一小段古书,或现代书,总之,不能跟上一家表演的内容相同。

表演结束后,这家主人也会用茶缸或碗给他穵点米倒他的布袋里,给他当做演出费。

那天,闫学政跟在田师傅的后面,看完了他在大闫塆的全部表演过程,并亲眼见证了他的魅力和收获。田师傅从这一家走到另一家,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大人小孩,他在大闫塆获得的“演出费”足足的有10来斤大米。

如果表演一天的话,收获几十斤大米,还是有把握的。

看着这个收益,闫学政的心动了,他决定学习这门说书的手艺,实现发家致富的理想。

于是,那天晚上他就把田师傅留在他家里吃饭住宿,好烟好酒的款待,先联络联络感情。

那天夜里,田师傅给他讲了很多说书打门的江湖知识和黑语子,他觉得说书这个生意就是一本万利的行业。

田师傅还对他说:他的妻子就是他在一个村庄夜晚说书时娶到的,这就使闫学政对学习说书更增加了信心。一连几天他就跟着田师傅,在余寨周围学习走村串户的说书手艺。

晚上,田师傅就到他家里来住宿,余寨周围说了一遍书后,他就跟着田师傅去了外地。

……

闫学政痴迷上说书的手艺后,就拜田师傅为师。他白天跟着田师傅一起出去走村串户的挨门说书,晚上田师傅就回到他家里吃住。

说好听点是说书卖唱的艺人,实际上则是沿村乞讨的要饭的。

其实,闫德成不想让儿子学这个要饭的手艺,怎奈他看儿子太痴迷了,对这个田师傅总是毕恭毕敬的。

不过也好,自从遇到了这个田师傅,闫学政也变得勤快了,他不再到稻草垛头上去找那些闲人去打牌下棋,无所事事了,而是专心致志的跟着田师傅出门学艺去了。

白天他早早的跟着田师傅走村串户的说书,田师傅说完一家掂着战鼓走的时候,他就掂着布袋在后面等着收米。碰到大方讲究的主人了,他们就用碗或茶缸子穵点大米倒进布袋里。

碰到小气一点的主人了,他们打发粮食就像是喂鸡一样的,就用手抓一小把米放进布袋子里,不仅打发的量少,而且还显得很没有礼貌。

他们打门说书也会碰到这样的一些人家:看到田师傅说书快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就提前回去把过道门给关上,造成人不在家的假象,待田师傅把他门口隔过去,到下一家去说书讨要的时候,他再回来开门……

不过,这种现象并没有让闫学政感到伤其自尊,用田师傅的话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得脸皮厚,嘴皮薄才能赚到钱。

晚上说书回来后,田师傅就在院子支起战鼓教他说书打月牙镰,不仅教他这些敲鼓和打镰子的技能,还教他一些说书的唱词。

为了能得到田师傅的真传,闫德成他们就把他当做贵客一样的招待,每天早上就会打一碗荷包蛋给田师傅吃。

晚上闫德成的老伴还会炒三四个菜,炖半只老母鸡,让田师傅吃饱喝足。

他们把炖的香喷喷的老母鸡肉,基本都夹到田师傅碗里去了。

在刚刚解决温饱的八十年代中期,接连几天这样像“贵宾”般的招待规格,使闫德成有点受不了了。他家的老母鸡也被杀的越来越少,之前攒的留着吃盐灌油用的鸡蛋,也都给吃光了。

当闫德成看到田师傅每天都能讨要回来3、40斤大米时,他也不觉得说书乞讨丢人了。这么多的大米按照当时的物价可以卖7、8块钱。而当时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只有百几十块的,所以,说书乞讨一个月就可以挣到200多块。

这样的收入还是比较高的,说书乞讨最大的好处就是每天都能见到现钱。

360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把说书的手艺学透学精,将来也能养家糊口,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觉得为此而花的“学费”也是值得的。

不过,田师傅也挺够意思的,他看闫家这么真情实意的待他,他也倾心倾力的传授给闫学政的说书技术。

也许闫学政是与这一行有缘,只用两三天的时间他就学会了敲鼓打月牙镰的技术,又学了几天之后,他就能单独说书打门了,他说唱的时候,田师傅还在帮他纠正发音和姿势……

前天,田师傅就带着闫学政到外地说书实习去了,临走的时候田师傅对闫德成说:“年里能让学政学会坐夜场说长篇古书,年里年外就可以给你挣够一年的化肥钱……”

听着田师傅说的话,闫德成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嘱咐儿子:要虚心的跟着师傅好好的学习手艺,争取早日学成归来……

腊月20这天的五更时分,闫德成老两口就睡醒了。

别看他们都70多岁的了,但他俩都精神饱满,身体硬朗,也勤劳能干,养的有牛和几只山羊。

老两口养着一头大老牯子,膘肥体壮的力气很大,他们4家,20多个人的几十亩田地,都是用这个大老牯子给犁耙耕种的。

老大老二和老三他们都没有牛用,几家子伙这一头牛耕田,赶到农忙的时候,都争着要先用,而且他们还不服饲牛。

他们用完卸套,就牛把往老两口跟前一放就不管了。老两口看着老牯子一成一晌午的干,一成一下午的干,饿的左肚皮贴右肚皮实在可怜,老两口心疼牛,他们每当看到儿子用牛时,就会不动声色的拿着镰刀和绳子,下坡给老水牛去割草。

老两口一去割草就会耽误自己的农活,老四看到三个哥嫂比着不管老水牛,他就颇有微词,说三个哥嫂心狠,用牛不服饲牛,就不想让他们再用了。

三个嫂嫂听闫学政这样数落她们,她们三个还联合起来反驳他说:老两口之所以受苦受累,都是为了给你老四多挣家业,按说他们挣的家产也得分给我们一点。我们三兄弟都成家立业,早分出来单过了,根本就不需要老两口管我们了。反倒是你老四还在连累老两口,老两口不仅替你服饲牛,还在给你种田地,就连洗衣和一天三顿饭还是老人在伺候你……

每当老四被哥嫂们指责他是在啃老时,他就气的直嘟囔:“老两口挣了一辈子的血汗钱,都被娶你们三个不仅花的底朝天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所以,我才是最吃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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