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达气得急跳脚,恨不得立刻把白湛拉过来,现场给他们表演一个。
白勇达:“我哥有五六匹马,全是世间难得的良驹。”
旁边一个小子突然冒头,“我哥也有,全是他去草原上套的野马!”
略胜一筹。
再一人喊道:“我哥能生饮鹿血!”
周围一片响应声,“我哥也能。还能喝鸡血、狗血。”
孙安丰扶额,暗道一群半大小子不懂事,知道鹿血是什么意思吗?
再继续说下去,哥哥们的底裤都保不住了。
好声好气问道:“小郎君们,府衙怎么走?”
白勇达打量孙安丰一行人,两人为首,身后跟着七八人,一副标准的纨绔出行的配置。
但身着劲装,身后亲随皆是悍勇之像。
这就不是普通的纨绔,而是军中的小将官。
衣着打扮口音都不是本地的,更像南衙诸卫的做派。
一点点的地域荣誉感陡然升起。
白勇达鼓足勇气说道:“你说一件你哥哥能做,但我哥哥做不到事,我就告诉你!”
那么多哥哥,总能压过去一头。
到时候再大慈大悲地指路便是,正好体现并州人热情好客、豪爽大气的作风。
刚才吵吵嚷嚷地一群人,立刻统一战线,将矛头对准了孙安丰二人。
郭鸿振附和道:“对啊,你说啊!”
孙安丰没想到问路会问出一段是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轻描淡写道:“我哥造反。”
对面一群半大小子瞬间消声,他们再中二,也知道有些玩笑开不得。
王康乐吓得躲到白勇达身后,小心翼翼探出头来,问道:“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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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面前是一个反贼!
孙安丰好声好气道:“谁跟你们说假话呢!”
唐高卓拿出以前审问犯人的做派,喝问道:“府衙在哪儿?”
白勇达迫于“淫威”伸出手指指路道:“往北走二百步,再向东转一直走就到了。”
孙安丰在空中比划了半天才终于找准了方向,拍了拍脑袋嘀咕道:“一直不习惯东南西北的指路法。”以前不都说的是前后左右么。
再转向一群少年,说道:“谢啦!”
说完二人便带着身后的亲随朝府衙的方向走去,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少年在原地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少年们团团挤在一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孙安丰的背影上,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郭鸿振定性道:“这是一个反贼!以为我们年纪小不懂事,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王康乐心中焦急万分,“怎么办啊?”
白勇达痛下决心,“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何图谋。”
王康乐迟疑道:“但我们哪是他们的对手!”
白勇达:“我们幼习武艺,身边有家仆相伴,这一带都是高门大户,家丁遍布。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便可呼朋引伴,群起而攻之。”
“他们要去府衙,万一惊扰王爷的灵柩,亦或刺杀世子呢?”
说干就干,一群小子就这么大喇喇地跟上去了。
唐高卓头也不回道:“那群小家伙跟上来了!”
孙安丰不以为意道:“他们又找到什么新鲜的玩法了!”
不拼哥,改拼爹?
他同样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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