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情不禁道:“这得给多少呀!”
不否认林婉婉医者仁心兼是个财迷,但另一方面,她也贪图享受,好逸恶劳。
多少金子,才能让林婉婉千山万水地折腾。
殊不知,赵璎珞的重点是后半句话。
罗满为自从在万福鸿接到订单后,几乎是飞奔回曲江池边的作坊,忙碌地调集货物。
祝明月只说有个北边的大客户要酒,罗满为也不多打听,总归是东家拉来的大单子。
迅速召集了作坊内的伙计们,“动作麻利点,把库房里的存货都搬出来!”
一声令下,众人便忙碌起来。
杏花村试验酿制的酒水种类繁多,但客户偏偏对地瓜烧情有独钟。
罗满为瞧见酒坛上的只有地瓜烧三个字,略显孤单。
吩咐伙计,“取笔墨来,在酒坛上添上长安杏花村几个字。”
这是让北方客人了解他们的好机会。
写得手腕有些酸痛,琢磨着该效仿步步糕,刻个章,往上一盖,轻松了事。
罗满为分两趟,押着十几车酒水送去万福鸿的库房。
戚兰娘在清点货物时,注意到最后三车与众不同的装酒容器,问道:“怎么这些用的是木桶?”
罗满为笑着解释,“这是特制的松木桶,长途运输中不怕磕碰。”能更好地保护酒水。
祝明月去行营探望段晓棠时,特意带了几车精心准备的酒水,尽管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是有两车陶制酒坛在颠簸中破碎了。
长途运酒,实在经不得磕碰。
罗满为继续介绍其他优点,“松木桶储存的地瓜烧,味道更加醇厚猛烈,最受北方汉子喜爱。”
“喝起来的味儿像是松树林里吹过来的风,松香醺头。”
别看他送过来的只有地瓜烧,经由不同容器盛装,已经变成两种酒。
戚兰娘琢磨道:“能全换成松木桶么?”还是担心路上磕碰造成的损失。
罗满为搓搓手,为难道:“作坊里木桶存货不多。”
旁人难道不知道木桶比陶酒坛经撞防摔么,还不是因为成本高。
一个木桶能换大半车陶坛子。
这次知道是远行北方的商队,所以特意准备两种不同风味的地瓜烧,给新客人品一品。
戚兰娘仔细查看了清单后,发现松木桶装的地瓜烧,比其他酒略贵一些,显然是加上了木桶的成本。
罗满为继续道:“有些外地客商会用猪皮装酒。”
将猪宰杀后掏空内脏,缝革为囊。
“滋味有些微妙,有些人能接受,有些人就觉得是坏了。”
“作坊里倒是存着几副猪囊。”
既然罗满为都说味道奇怪,戚兰娘也不强求,查看入库后,开了收条,“两日后来取钱!”
罗满为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好嘞。”
戚兰娘另在纸上写下数个酒品名字数量,交到对方手上,“送到家里去,五个松木桶总有吧!”
这是给段晓棠准备的,在并州的冰天雪地里待上几个月。
哪怕段晓棠本人不喝,也能拿来招待同僚。
罗满为豪气道:“别人没有,戚娘子你这必须有。”
与此同时,陈二维见隔壁铺子的王开阳出来进去,忙得脚不沾地。
羡慕不来,谁叫人家的货品正对路呢。
趁人喝水歇口气的功夫,连忙问道:“你是把库房里压箱底的东西都倒腾过来?”
王开阳大大方方道:“祝娘子说了,七八成新的都要。”
陈二维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不好奇她拿那么多冬衣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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