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次过来,这里不都是一个女药童吗?今儿怎么变成男的了。
赵金业从凳子上站起来,问道:“几位,有何贵干?”看起来不像有病的样子。
殷鸣:“林娘子或者几位小娘子在吗?”他不认识赵金业,谈不上信任。
赵金业的目光陡然变得警惕,实在太像长安浪荡子的做派了。
殷鸣:“别误会,我们是柳二的同学,常客!刚刚路上遇见林娘子,捡到一个荷包好似是她的,特意送过来。”
赵金业知道眼前这群人的底细,放下戒备道:“稍等。”去后面叫人。
不多时,杜若昭跟着出来,发根带着些许水汽。
济生堂各项设施越发完备,如果出去做仵作活计,杂役会煮上一大锅艾草水,回来沐浴去晦。
岑嘉赐捡到的是一个的宝蓝色绣桂花的荷包,若是熊猫,杜若昭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婉婉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
杜若昭没那么多忌讳,直接拉开系绳,里头一堆铜钱,非常大众的东西。
杜若昭:“不知道是不是师父的,她这会有事,你们稍等一下。”
将众人带去休息室坐下,送上一些小点心,让他们先吃着。
岑嘉赐拈着一块米糕,问道:“林娘子,是这儿的大夫?”
殷鸣:“你该听过她的名声,长安城大大的有名,在袁三肚子上绣蜈蚣图那位。”
岑嘉赐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呀!”百闻不如一见。
宗储:“我怎么听说是百鸟朝凤图?”
殷鸣:“百鸟朝凤,人还能有气吗!”痛都痛死了。
林婉婉冲战斗澡的速度极快,听杜若昭说起桂花荷包,不以为意道:“不是我的。”
不过还是亲去休息室和众人解释一番。
如果是林婉婉的,殷鸣等人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拾金不昧。
但这会既寻不着失主,自然是买上一点小玩意,将之花销掉,人人分上一星半点。
次日岑嘉赐来济生堂挂号,站在药柜后的人变成谢静徽。
谢静徽问道:“郎君何处不适?”
岑嘉赐:“右手执笔时常有酸涩疼痛之感。”
谢静徽判断大致是字写多了的伤筋病,给了一块乙二的牌子。
岑嘉赐根据指引来到诊室,看见的却是郑鹏池的脸。
郑鹏池一番诊治,确定是伤筋病无疑,“年轻人读书写字不要太劳累,身体为上。”
取针在阳溪、合谷、曲池、手三里、列缺、外关等穴位上针灸。
岑嘉赐的衣袖挂在肩膀上,从手指到胳膊上扎满了针。
郑鹏池提笔开方,“开一副海桐皮汤,带回家熏洗。”
岑嘉赐急忙道:“大夫,我住学舍,不方便煎药。”
济生堂上下主打一个变通,连火盆都能变成火焰杯,又不是要命的急症。
郑鹏池:“那开一副活血止痛膏,制药需要一点时间,郎君明日来取。”
思量要不给林婉婉提个建议,开展代煎药业务。
岑嘉赐:“多谢大夫。”
经过一番折腾,岑嘉赐知晓,林婉婉那儿多接待女患,他性别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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