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马球本就受众少,前提条件要精通骑射,选择面进一步缩小。
若是她们五六人内部打打,一直没有新鲜血液加入,过不了多久就会厌烦。
祝明月:“至少得拉出两支队伍对打才有意思。”
连根苗都没有,谈何发展。
林婉婉一语道破,“想组织马球赛,你得先拉人头。”
封令姿:“一场正规的马球赛双方得有二十来人……”
白秀然立刻将目光锁定在两个亲戚身上,拉人头从身边做起。
孙无忧坦然道:“三姐,我不善马球。”
她能马上开弓,但不保证中率,更不敢保证能在急速奔驰中准确击中马球。
封令姿:“我只会骑马。”地面击球可以,马上击球做不到。
祝明月:“不如和裘夫人商量下,各自拉一批人试试。”
效果不好,就当发展兴趣了;效果好再筹谋推广之事。
白秀然有些泄气,“只得如此。”
心里盘算找哪些人好,骑射好,会打马球,还要有兴趣。
祝明月:“或者你们凑出一支队伍,找男子马球队打。”
除了自家亲友,不大可能有人接受这般的比试。打赢了不过是比女人强,打输了是还比不过女人,平手是连女人都比不过。
而且场外因素浓厚,难以打出风采,打出水平。
白秀然并不打算放弃,“我先试试,”转而“安利”道:“你们不打算练练马球吗?”
林婉婉第一个躺平,“得了吧,我是去打马球还是当马球被打?”对自己的实力有清晰认知,绝不强求。
只要有人善后,段晓棠还是乐意哄一哄孩子的。手里拿着一牙西瓜,在两个孩子面前晃来晃去。
看得到吃不到,有一种别样的乐趣——特指对大人而言。
李弘安站起来,趁段晓棠专心逗徐六筒时,直接冲西瓜尖尖咬了一口。
段晓棠一惊一乍道:“快吐出来,有西瓜籽!”
李弘安一点没被吓着,反倒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在他贫乏的饮食生活中,少有吃到这么甜的东西。
张大嘴:“啊——”大有再来一口的意思。
林婉婉:“让你逗他吧!”
段晓棠:“籽吃进去了,怎么办?”
林婉婉看一眼李弘安的喉咙下结论,“没被卡住。”
小时候家长老吓人,吃了西瓜籽肚子里会长出西瓜苗。
段晓棠迟疑道:“那他能吃吗?”
林婉婉:“能吃,但别给他吃多了,小心拉肚子。”
段晓棠只得将瓜切下来一小半,拿来签子小心将上头的瓜籽去掉,递给李弘安,“拿着,这是你今年的份。”
管他接不接,听不听得懂,当着面将另一半西瓜吃掉,她果然不是多有爱心的人。
段晓棠看躺在里头,四脚朝天做人类幼崽驯服四肢运动的徐六筒顺眼,“还是这种不会走的乖巧。”
白秀然一点不给面子,“乖巧?头铁得差点把他爹鼻梁撞断。”
徐昭然被撞得眼冒金星,眼睛里冒出生理性泪水,还没来得及反应,徐六筒反倒哭起来,吓得徐昭然只能把眼泪憋回去。
段晓棠情不自禁后退两步,打上不宜靠近的标记,不是他危险,就是我危险。
家中几幅麻将纸牌都派上用场,段晓棠观察一番徐六筒,发现旁人“打六筒”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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