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并不爱管闲事,只是有点八卦。
靳梅英:“好像是千牛卫的人。”
陈灵芝:“难怪了!”
孟章的新妻子梁丹彤瞥一眼远处相处的情景,“这是……”
众人默契不提,相亲局。
祝明月简直想扶额哀叹一声,为什么总找寺庙清净地相亲。
靳梅英:“娘子过身不到半年,这就出来了。”
梁丹彤撇嘴,“一年都守不过去!”
靳梅英说起一些妇道人家的话题,“男人花心的紧,三妻四妾尚不知足,总惦记着更新鲜的。”
她要哪天一蹬腿走了,都不指望武俊江守身如玉,只要对她的孩子好就行。
祝明月笑道:“哪能说花心,分明是专一。不管多大年纪,只喜欢年轻漂亮的。”
女人则不同,帅的、高的、有财的、有内涵的……统统都喜欢。
活体实验品——林婉婉。
靳梅英憋不住笑道:“祝娘子说的对。”差点竖起大拇指。
于阳煦,鳏夫一个。千牛备身,相貌英俊,官职尚可,故而在婚嫁市场上,颇具竞争力。
同时也是符四娘的堂舅,其他关系就不大好说了。
祝明月单从他的表情上看,无法断定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
只是没想到人群最后还吊着一个熟人。
王宝琼现在的状态,确实很像被“吊着”。
李君璠同僚家的女眷,约她来上香,她就真来了。没想到“偶遇”于阳煦,这才明白,人家是拿她做挡箭牌。
一个外地人刚到长安,哪能弄清楚其中弯弯绕绕的关系。
偏偏王宝琼因为林婉婉一时戏言,专门仔细研究过。
林婉婉说人塌房了,但王宝琼又不知道塌在何处。知道不是良缘,偏又不好说。
瞧见祝明月在远处,顾不得失礼,忙不迭告罪,说遇见邻居,去打个招呼,待会就一道回去了。
遛之为上。
祝明月好心“收留”王宝琼,介绍道:“这是东阳郡公李家三郎的娘子,本家姓王。李家三郎在千牛卫任职。”
众人一看王宝琼奔过来时,简直是一副身在修罗场,见着救星的表情,有一丝兴趣。
靳梅英问道:“王娘子,刚刚怎么回事?”
王宝琼有一肚子的嘈要吐,话到嘴边只能变成,“说都是千牛卫的人,但我年前才从涿郡来长安,哪认识人。一通介绍下来,脑子都糊涂了。见着祝姐姐,可算松口气。”
适时露出新嫁娘的娇羞,实际孩子都一岁多了。
陈灵芝先以为王宝琼是年前才嫁到长安,思及那时李家家主李君玘逝世不到半年,她应该是李君璠在地方任官时娶的妻子。
休息够了,正事也办妥了。
一行人起身,缓缓走出山门归家。
王宝琼和祝明月挤在同一辆马车,长叹一声,“唉!”
祝明月:“怎么了?”
王宝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会想起来,根本分辨不清,到底是男方还是女方主动偶遇,亦或者双方都有意。
知道于阳煦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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