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人取来几盏兔儿灯,依次举到女儿眼前,“宝檀奴喜欢哪一盏,挂在你的摇篮边上,好不好?”
从女儿的动作声音判断,“要红色的,是吧!”
吴越拍拍女儿的襁褓,“明年我们去城楼上看,那里能看见全长安的灯海。”
宝檀奴咿咿呀呀回应,也不知是不是再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正月十五,段晓棠严阵以待,穿上盔甲,盾牌竖立在四周。
段晓棠再三确认,“鸡鸭猫狗都打好招呼了吧?”
杜若昭点头,“嗯。”不听招呼的都吃了。
李弘业:“衔蝉奴在家里。”
段晓棠在院子里架火烧爆米花机,有过上回经验,不会再出现爆米花满天飞的景象。
杜若昭右手提着一袋米,左手提着一个干净的空麻袋,李弘业也是同样的装扮。
段晓棠:“谁先来?”
柳三郎从院门拖着袋子一角进来,重量大头靠柳恪提着,他主要是出人不出力。
柳三郎:“段郎君,还有我。”
段晓棠:“石头剪刀布吧,谁赢谁先来。”先把邻居们的份爆了。
“石头剪刀布!”柳三郎胜出,新手buff到现在都有效。
段晓棠无所谓,谁先谁后都行。
“砰——”一声声能让母鸡止蛋的响声再次传出。
巡街的差役们都不再上门,不就是爆竹声格外的响么,习惯了就好。
林婉婉搂住杜若昭的肩膀,小声问道:“若昭,明天就要上学了,高兴吗?”
哎呦,她好坏啊!
杜若昭真心实意,“高兴。”她在家玩的都有些无聊了。
杜乔杜谦各有各的事,她在家主要是陪着张法音。
母女两说说话,或者张法音教女儿一些技艺。
出门一般也是在邻里几间转,聊天打牌,鉴于杜若昭的年龄,只要不是实在凑不齐人,通常也不会叫她去凑角。
以至于杜若昭只能和几个师姐约着出门玩。
还不如去济生堂读书呢,闲时还能看看花想容的姐姐们调脂抹粉,好不自在。
林婉婉看出徒弟是真心,只能感慨,孩子的娱乐手段太单一,才会这么盼望上学。
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原来是不好玩呀!
李君璞听见动静过来,主动请缨道:“我来试试。”
段晓棠:“悠着点啊!”
段晓棠不怕李君璞不懂操作,他为人聪明,看也看会了。怕的是他想测试极限。
说把整个东院炸上天是夸张,但万一把爆米花机烤炸了,碎片崩裂,也够喝一壶的。
李君璞:“放心,我有数。”家小都在此处,怎么可能胡来。
李君璞:“马如何?”
段晓棠:“怕受惊,我都提前把它们的耳朵塞起来。”
李君璞:“军马无虞,调教时会不断用铜锣在旁敲击,让它们熟悉,免得以后因为响动受惊。”但爆米花的动静到底还是有些大,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而且东院的马厩里不止军马,还有祝明月等人平日出行的马匹。
杜乔家只有鸡受惊不下蛋,没提马的事,不知是离得太远,还是表现不明显。
段晓棠知道李君璞这段时间都在为外任做准备,问道:“盘炕学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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