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我答应了人的,不能说。”
顾盼儿:“好吧。”本来也不认识的人,没多大的兴趣。
林婉婉也不多交待王宝琼,听说话就知道李君璠和人不熟。
东厢房里,祝明月将原先给白旻的计划书重新抄了一份,交给李君璞。
鉴于大家的紧密关系,祝明月给点友情待遇,让李君璞边看边提问。
李君璞在经济上没多少独到的讲解,一切思路只能跟着祝明月的文稿来,只读起来的确可行。“我能拿回家慢慢看吗?”
祝明月:“没问题,你考虑过羊毛生意如何发展吗?”
李君璞:“还能怎么做?”
祝明月:“最常见有两种运作方式,第一种是云内县作为原料中间商,收购的羊毛大批运往长安加工,第二种本地收购加工。”
朝廷不许和草原互市,连柴岳都因为走私,左武卫大将军的位置被撸了。
但两地相邻,怎么可能没有往来,柴岳不过因为干的动静太大,又是杨胤的人,才被借故发作。
李家久在边军,其中的分寸自然能把握。
李君璞:“祝娘子的意见呢?”
祝明月:“收到的羊毛,先运到长安,本地只留少量加工。”
李君璞旋即想通,“因为云内人少。”
祝明月:“对。”
别看恒荣祥只有几百人,但这部分工人,主要负责羊毛初加工,和毛衣针织教导,作坊外的毛衣工、纺线工更多。
整个云内县加起来,不知有没有这么多能脱产的女人。
李君璞考虑一会,现实如此,何况他的关注点在羊毛,而非毛衣。
“还望祝娘子给个公道的价钱。”
祝明月:“怎么会呢,让霍忠去收啊!”生意算恒荣祥的。
李君璞先前想把霍忠带去云内做帮手,现在看,他倒可以再跑两年商。
李君璞,“是极,是极。”
祝明月:“我打听过云内的情况,除了羊毛,还有一样能做点文章。”
李君璞:“何物?”
祝明月:“石炭,汉时便用石炭冶铁。”
李君璞断然拒绝,“这不能碰。”赚钱和要命的区别,他分的清楚。
祝明月:“怎么可能冶铁,火炕你用过,冬日效果如何?石炭烧火炕,比木柴更持久,只是要格外注意通风。”
李君璞:“原来如此。”
段晓棠端着一叠花生糖进来,递到两人面前,“吃吗?”
祝明月李君璞各拿一块。
李君璞:“天天琢磨吃的?”
段晓棠:“不然呢。”琢磨怎么建功立业,她是这样人吗。
李君璞和祝明月商量完事,去正屋见证李君璠开年第一输,不是技术不是脑子,纯属运气问题。
忍不住思量,他和孙无咎,谁才是垫底的那个。
李君璞本身对麻将纸牌没多大执念,只和段晓棠一块在火盆前烤火说话。
下午回家时,李君璠问出一个问题,“二哥,塌房是何意?”
李君璞:“你听谁说的,林娘子?”
李君璠:“嗯。”将前因后果一通道出。
李君璞神色莫名,考虑一番方才用格外正经的语气,说起一个不大正经的话题。
“晓棠他们常开玩笑,说林娘子看男人的眼光有问题,凡是她觉得不错的男人,轻则丑闻缠身前途尽毁,重者……”顿了顿,“她上次觉得不错的人,是杨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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