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说不得的心思,纯属阴差阳错,身份年纪辈分相当的男女都叉开了。
林婉婉八卦,忽然想起李君璞的前未婚妻,特意找顾盼儿打听一番。
韦十七娘和牛家的儿媳韦丽容是同族,顾盼儿对牛家不熟悉,但细算下来,她俩可能是同一支的堂姐妹。
林婉婉脑子都烧糊了,也没算清楚,当初这门亲事若是做成,吴越和李君璞之间亲戚关系该怎么论。
牛家心思不纯,南北衙自寿宴后一直清楚,远在辽东的左屯卫反了就反了。
但吴越的行为关乎俞丽华的亲人,她大哥、小叔子、表弟都在东莱大军里。
知道祝明月善谋,特意将人请出来咨询一番。
俞丽华:“世子出兵,不会引来罪过吧?”
“世子是去救场的。”祝明月也不敢把话说死,谁知道皇帝怎么想的。
只能安慰道:“夫人,别着急,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王爷在呢。”
吴岭不紧不慢地写请罪折子,战场宦海沉浮多年,不可能真替吴越把擅自出兵的罪责认下来。
罪还是要请的,推大认小,明贬实褒,这些套路,吴岭该是清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绕着远方的战场转,眼下唯一轻松的大概只有潘潜。
一朝到四野庄,脱离李君璞的视线,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除了不能出庄子,不能去试验田外,哪哪都自在。
每个文人心中都有一个田园梦,尤其是不需要他们干活的时候。
祝明月等人也有,但真让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挖土锄草,半天都坚持不下来。
潘潜心中蠢蠢欲动,想着他日回乡,家中十余亩薄田也这般侍弄。
结果旁敲侧击,知道不到半年时间,祝明月在四野庄砸下去近万贯,才有如今的模样。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潘潜最在意的无疑是造纸作坊,那是出于文人的本能。
窥人技艺,非君子所为。而且潘潜也怕知道造纸的流程,往后祝明月不放他走。
造纸作坊安置在水渠旁边,借着水力漂洗捣浆。
潘潜经过几次,大约也知晓造纸分哪几步,只是不通晓细节罢了。
原来一张纸这么容易就被造出来,造纸的人无需博学鸿儒之才。
刚刚下地的农人,刚刚磨面的女工……只要有空闲有力气,都可以造纸。
为何,市面上的纸那么贵呢?
潘潜甚至发现,四野庄造的纸不会流到市面上去,都是自用。
并非清高,而是为自保。
潘潜在四野庄上,除了造纸作坊,还发现许多好玩的地方。
比如河岸边不知劳苦永远在做活水磨水碾,一看就符合祝明月心中模范员工的标准。
比如山脚下哼哼唧唧的猪,被圈养的鸡鸭,以及偶尔看他鬼鬼祟祟四处游荡,追着撵的鹅。
最后一项不讨喜,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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