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组合有多不受欢迎呢?
除了主动挑事的,没人会喜欢他们仨走在一起。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亲友会卷进去,甚至自己被卷进去。
全是大案、要案、包全族的案子,主打的就是一个人头滚滚。
长安的三司主官,原本磨刀霍霍准备抓人,结果下属送回来的都是什么东西?没一点建设性!
背后主谋,牵连的关系……一个都没有。
唯一值得的讨论只有军器监。
大理寺卿主动道:“查两个工匠请假的所有经手人,查军器监近年所有失踪、死亡的工匠,尤其是善制攻城器械的匠人。”
御史大夫:“许能、魏学斌的姻亲故旧关系?”
刑部尚书早经捋过一遍,“没一个高官显姓,许能的荐主景乃权已经过世。”
景乃权本人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刺史而已。
大理寺卿:“华州当地呢?”
刑部尚书:“再派一批人去华州看看。”
三司主官心底埋怨吴越,攻打山寨的时候,怎么不带一桶水,眼睁睁看着所有证据被烧毁!
否则他们只要轻轻松松按照名单抓人就行。
三司出师未捷,满腔怨愤只能磨刀霍霍向军器监。
九寺五监之一的军器监,部门品阶本身低于三司,又被人抓住小辫子,只能老实立正挨打。
消息到这份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白湛盘着腿坐在杜乔院中刚晾干的炕上,“据说吴七仰慕华山风采,剿匪期间特意改道华阴,登高望远之时,发现山谷中藏有一股私兵。”
今天本来是点火试验的,白湛拍拍炕面,丑是丑点,胜在暖和。
白湛年轻不怕冷,不代表喜欢受冷,“还是那位李师傅的手艺?”
杜乔点头,“嗯,这会还在玄玉家呢。”
李君璞单身汉一个,不代表他要铺的炕少,工程量大着呢。
白家只有白隽所在主院主屋底下有地龙,其他人冬天不是靠火盆熏笼,就是靠一身正气。
白湛:“李家做完了,去我院里,还有高家、徐家。”白秀然即将出嫁,在徐家也不能受冷。
李君璞:“我让管家同李师傅说一下。”又来活了。
徐昭然顾不上白湛擅自给自家加炕的想法,说道:“世子不似爱爬山的人。”
西岳华山天下险,从段晓棠以往提过的只言片语来看,吴越绝不是爱行险的人。
白湛这样的体格和性情才像。
李君璞:“如果行军路线由晓棠规划,以她的性情,绝对会将关中每一个郡县都走一遍。”
李君璞的口气绝不是段晓棠之前主动透露,只是猜测。
孙无咎:“玄玉,怎么知道的?”
李君璞肯定道:“因为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在这方面他俩是同一种人,求全责备,又有一种关久了忽然能出去放风的愉悦感。
孙无咎放弃深究,脑回路不通就不通吧,没必要人人心有灵犀。
徐昭然:“或许这才是他们到华阴的理由。”过去走走看看。
否则一支专职剿匪的军队,为何会跑到一个上报无匪情的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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