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烫一切,卤水也能包容一切。
再去后头的小菜园里薅点新鲜水灵的蔬菜,该吃的吃,该留种的留种。
段晓棠拍拍逐渐转黄的大南瓜,“下回就把你吃掉,吃掉!”
“你喜欢被蒸着吃还是煮着吃?”
今天天气不甚晴朗,天暗的格外早。
杜砚来敲门时,段晓棠正在厨房奋战。“我马上过去,案板上的葫芦里是姜汤,带回去你俩先喝点。”
以前夏天见着雨,没带伞大不了淋一会,如今在长安各个如临大敌,辛辣的姜汤早早安排上。
忽而想到,“你家郎君喝酒了么?”
“喝了点。”杜砚还能怎么答,宴饮哪有不喝酒的。
段晓棠点点头,“我知道了。”
让段晓棠专门煮解酒汤不可能,她也不会。家常解酒法常用无非两种,一种蜂蜜水一种醋水。望名生义,总觉得后一种效果更好。
看在这么久的情分上,伸向醋瓶的手转了一个方向,转到蜂蜜罐子上。
才不管蜂蜜水和姜汤会不会冲起来。
段晓棠拎着食盒去杜乔家,甫一进门就闻到杜乔身上隐隐的酒气。
杜乔拎起衣袖闻闻,“我换了衣裳,还能闻到?”
段晓棠:“我对酒味比较敏感,你到底喝了多少?”
杜乔微微叹口气,“不记得了。”
段晓棠对杜乔现在的精神状态抱有怀有态度,看起来走的是直线,说话亦有条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同一段话解释两次,不只段晓棠,连杜乔都发现问题了,捂住额头,“我以为不会有影响的。”
段晓棠:“我以前听说大诗人“斗酒诗百篇”,你是走不了这条路了。”
杜乔忍不住笑出来,“我不喝酒也写不出百首诗呀!”长处不在诗才,应试时的诗文都是硬憋出来的。
夜晚读书,白秀然不好出门,所以今晚的学生只有段晓棠一个。
段晓棠:“不然今天算了,下次再补。”
“不然看看玄玉下衙了么……”杜乔说到一半,自己住了嘴。真让李君璞上场教,怕他俩打起来。
段晓棠摇摇头,“他今天大概没心情。”
杜乔心知李君璞定然又不痛快,“遇上什么事了?”
大门外敲门声响起,杜砚开门,“李郎君。”
杜乔迎出来,“玄玉,怎么来了?”
李君璞扬了扬手里的酒壶,“找你们喝酒。”
先去隔壁敲了门,说段晓棠已经去杜乔那儿,索性提了酒直接过来。
段晓棠靠着门框,“不是说一个月内不喝酒嘛。”
李君璞底线灵活,“破戒了。”
段晓棠立刻招呼杜砚,“快去我家,多捞点卤味过来。”
八卦下酒,越喝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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