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看他们比较在意这个词,立刻解释,“我是粗人,见谁气色好,都说富态。”一点点厨子的衷心祝福。
胖是福气,有钱人的专属。
段晓棠顿时笑出来,“明白了,谢你好意。”手里提上一篮子鱼,将人往厨房引,“没想到今天把你请过来了!”
外头人多眼杂,段晓棠原还以为祝明月会“点外卖”,让春风得意楼送席面来,没想到把现在当家的主厨请来了。
似王师傅等人每个月都有几日休假,祝明月假公济私,将他的假调到今天,请上门做饭。
“我这是在姓班的大家面前耍斧头呀!”连自己都算被段晓棠调教出来的,“军营的伙房到底什么样?”
时至今日,外头人都以为段晓棠是在伙房做事。
段晓棠其他的不说,伙房摸得透透的,满足王师傅的好奇心,“工钱比我们春风得意楼低,胜在旱涝保收。不似酒楼揽客,通常伙房做什么就吃什么,压力小。但他们的‘客人’可不比我们的好伺候,遇着难缠的就不好说了。”
王师傅连连点头,“我明白。”
说到底是军营,行的是军法。
将军们不比文人惜脸面好说话,盐放重了说不定就要拔剑杀人。
殷殷叮嘱道:“段郎君,你在里头可要好生保重。”
段晓棠微微颔首,“知道。”
段晓棠将王师傅等人请进厨房,安顿好了重新回到院子里,这会才算正式打招呼,“我终于回来了。”
李君璞很是好奇段晓棠如何在重重包围里逃跑的,但人刚一回来就寻根究底,显得太突兀。
于是提起另一个话头,“你们似乎很在意胖瘦。”
段晓棠倒不避讳,“世风如此,恨不得人瘦得和纸片似的。”说的是现代的风气。
一群人里真正不习武的的文弱书生杜乔都看不过去,“那人还好么?”
“要么瘦要么死!”林婉婉狠狠咬了一口红豆面包,像是发泄多年来的怨气,“你们没胖过,哪懂胖子的苦楚!”
徐昭然丝毫不在意,“我胖过。”
林婉婉上下打量一番,犹不相信。徐昭然的年纪,放现代顶多算个大学生,他自幼习武,能胖到哪儿去。
却忘了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葛寅。
段晓棠:“我作证,右武卫有个参军是他发小,亲口证实的。”不得不感叹将门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林婉婉:“那你不是从小一群孩子里称王称霸。”依照常理,一个强壮的孩子必然有更多的话语权。
“恰恰相反,他们不爱和我玩。”徐昭然说的委婉,事实上因为各种原因,有些人还会欺负他。
和葛寅不同,徐昭然不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白秀然嗤笑道:“称王称霸?”最讨厌小孩不懂事玩的这一套。
“秀然小时候什么样?”林婉婉已经脑补一个梳着满头小辫子,扎着花的活泼小娘子。
徐昭然回忆一番,总结要点,“高、壮。”
三人齐刷刷扭头看白秀然的脸色,全是一副怕事又有点期待的模样。
白秀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看到段晓棠的肤色想起来,“我那时成天在外头玩,晒得有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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