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摸摸鼻子,她的刀工但凡有点见识的都可以鄙视。“吴师傅好好一个白案大厨,都快成专业烙薄饼的了。”
“你有意见,还是他有意见?”祝明月头也不抬继续看单子。
段晓棠立刻解释,“都没意见,单纯吐槽而已。”
埋头数钱的账房和小二头埋得更低,我们什么都没听见,疑似东家和大厨不和。
姜永嘉统计的则是今日的人流,酒楼最挣钱的是午时,拜长安城的宵禁制度影响,是的,又是该死的宵禁,晚市和夜宵根本没有发展的土壤。
长安城唯一不受宵禁管辖的坊市大概只有平康坊。
祝明月看着单子上统计出的人流、桌数等等,快速计算出翻台率及客单价。“客流量比味尚居高,单价不如长新楼。”问姜永嘉,“今天客人提了哪些意见?”
姜永嘉:“酒楼主要是新菜,客人听名字未必能知晓具体内容。”
祝明月很快想到解决办法,“联合前堂的骨干伙计每天拟出一个推荐菜单,培训后和客人形容每道菜的味道特点。”
“今天有几个客人提诗?”
姜永嘉:“一共五首诗,不过未有亮眼之作。八个甲骨文字目前只识别出三个。”
陈账房起身道:“祝娘子,今日的营收一共是三百二十贯。”
姜永嘉补充,“外头大堂还有四桌客人没有结账,总数应该能超过十贯。”
祝明月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数,比味尚居高了,希望以后也能维持这个趋势。”
姜永嘉心头大惊,他心知味尚居和自家不是一个东家,祝明月怎么会知道味尚居每日的收入。
祝明月站起来,“今天辛苦大家了,等度过开业期,我们再好好庆祝一番。”转头对姜永嘉道:“姜掌柜,明天早上给我最终的数据。”
姜永嘉点头,“没有问题。”
酒楼正式开业,姜永嘉和两个账房排班,每人夜里守酒楼一旬,这会正好轮到他。
祝明月能逃得了春风得意楼的数钱工作,回到家却不得不面对两筐从五谷豆坊拉回来的铜钱。
段晓棠另外拿出春风得意楼的采购单子,林婉婉更是绝望,“我的数钱小工呢!”
戚兰娘刚坐下歇会,不得不站起来,接过单子,“我去配货。”
段晓棠逃避责任,“身上都是汗,我先去洗澡。”
祝明月、林婉婉和赵璎珞坐在地上又开始喜闻乐见的数钱活动。
林婉婉边数边唱:“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魔音贯耳,祝明月不悦道:“今天济生堂赚了多少?”
林婉婉立刻切换频道,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道:“一共接诊两个病人,诊金加药费一共一百七十八文。”
这点蝇头小利根本入不了祝明月的眼,“全家之耻,明天你就吃窝窝头吧。”
赵璎珞数钱多了也能一心二用,不知道窝窝头是什么,猜是一种食物。“我们现在跟着建房的工人吃大锅饭,难道开锅给她另做,不如让喝西北风吧,方便。”
林婉婉怒上心头,泰山压顶将赵璎珞扑到地上,手上数好的铜钱散在地上,只余闷声飘在屋里,“钱,钱,钱,我的钱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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