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有些讨好地亲了亲他脸,“不是我说的。”
越向黎轻轻拍了拍她背,“怂。”
她窝在他怀里,不怂那她就会被翻来覆去了。
“桑桑,大概半年,我们就能走了。”
“向北吗?”
“嗯,向北,同胞被屠戮,他们竟然采取不抵抗的策略,难以置信。”
宁桑榆抓着他袖子玩,“他们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枪口对内将近十年,有多少个十年啊。”
越向黎摸索着她的手腕,“想在人生的最后两个十年,陪你实现你当年所说,直下看山河的愿望。”
“疮痍满目,不是山河本色。”
一九三五年六月,倭寇将魔爪南伸,他们再次以不抵抗的妥协之策撤离华北,华北危在旦夕。
十二月九日,青年学子高喊救亡图存,含泪疾呼——“华北之大,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
越向黎和宁桑榆是十月离开的曦城,离开的那日,一份文艺报悄然被从曦城向全国散开。
其中一刊上刊着——『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收到撤离的命令时,华止戈不愿,但被捆住了带走,随后被看守。
听到熟悉的三声敲门声,华止戈带着人抢了枪夺门而出,一路躲开追来的人脱离北上。
眼中已有泪水。
最终,与越向黎汇合,散落在四方的星火,逐渐汇聚成火光。
段护夏带着粮食赶往。
段护夏敬礼,“大帅,幸不辱命!”
越向黎笑着回:“好样的。”
让他这个大老粗经商又种地,难为他了。
华止戈与越向黎互相拥抱,“大帅,八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越向黎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战一场,为收复落入敌手的土地,为保护身后每一寸山河。”
“好!”
陵城收到消息大怒拍桌,“好一个越向黎,竟然敢耍我!”
“总司令,让他们去吧,您再退,以后会被骂死的。”有人劝他。
他又重重拍了拍桌子,“都已经跑了,我还能把他抓回来不成?”
越向黎与曾经的旧部进行了持续一年多的对倭寇的局部抗击,拖缓了倭寇南下的脚步。
三六年底,多方努力之下,再次达成了两方合作的基础。
三七年七月,全面抗击倭寇的序幕拉开。
华夏告急。
华夏,举全国之力,打一场用血肉牺牲换后来者安宁的救亡图存之仗。
重新改编军队后,越向黎的旧部大多被编了回来,重新命名为北部第三路军。
九月,战场上烽烟飘曳,新的防御工事正在重新加固。
从战场上下来,宁桑榆抖去一身泥土,脸上还带着黑灰。
她将枪别好,转头向主帐走。
“宁副团,司令找您!”一个士兵跑过来朝她敬了个礼。
“我知道了。”宁桑榆大步往主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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