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信封的时候,她随口问:“不是说院子那边有人吗?你出去被人看见了吗?”
“子苓说有个后门,我走的后门出谷的。”
“嗯。”
舒时与将信取出来,展开。
看的时候,她捏着信纸的手指不断收紧,指骨泛白,“终于找到了。”
证人,找到了。
她的猜测是对的,就是继夫人李曼害了她的娘亲,她的好父亲舒严助纣为虐,甚至是杀了她娘亲的主谋。
舒诗仪只比她小了两个月,舒严却对外说她比自己小了一年,在她娘亲还在的时候,舒严和李曼就勾搭上了!
同样是早生子,舒诗仪却活蹦乱跳,她根本就是足月生的!
被娘亲发现后,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将娘亲杀了。
“小姐,您没事吧?”见她情绪起伏太大,呼吸很乱,百潼吓了一跳。
舒时与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恨压下,“没事,不用担心。”
然而,她的脸色却是发青的。
“小姐,您别吓我啊!”百潼见她脸都青了,吓得魂都快没了。
“咳咳咳……”舒时与呛了口气,剧烈咳嗽了起来。
“小姐,您顺顺气!”百潼轻拍她的后背。
刚到门口的禹同尘心一跳,顾不得许多,推门而入。
他揽过她的身子,手指按在她的极泉穴上,又在她其他穴位上按压,“出去喊一声,让暗卫去拿药箱。”
百潼闻言,急忙跑出去。
待舒时与脸色逐渐正常,呼吸平缓下来后,他松了一口气,“卿卿,没事了。”
“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舒时与靠在他胸膛,侧头看了眼他,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
禹同尘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说什么对不起呢?”
他等她真正敞开心扉。
“只是,以后不要轻易动怒了,你身子刚有好转,动怒对你不好。”
“嗯。”
商陆提着药箱进来又快速出去。
禹同尘将银针拿出来,“行一次针,疏疏郁气。”
舒时与安静地配合,又忍不住去看他专注的眉眼。
待扎好针后,他去看她,温声问道:“怎么一直在看我?”
四目相对,她也不移开目光,“看到了关于我娘亲的消息,一时情绪激动了。”
“若是解决不了,可以找我。”她答非所问,禹同尘反应过来了后道,“只要你开口。”
“哦。”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应声。
过了一会儿,禹同尘将针拔下。
舒时与看向百潼,“百潼,我想吃茯苓糕了,你去和厨房那边说一声吧。”
百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禹同尘,应了声后离开了。
禹同尘将她此前披的那件外袍给她披上。
“谢谢。”
舒时与将捏在手心中的信纸折叠,放回信封中。
禹同尘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她捋平了信封的褶皱,垂眸看了一会儿杯子中的水,揪住袖子,看向他。
过了一会儿,她问:“禹神医对其他病人也是这般关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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