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直觉这个“剑奴”也不是什么好身份,便问:“剑奴……是什么?”
“就是负责养护剑宗内的各灵剑的奴仆,名义上也是剑宗弟子,实际上……其实是奴仆。不过,我比我根本没有什么记忆的父母幸运,至少保住了性命。”
一旁的皇竹草气得手都在发抖,她不好意思直接说话,便在团队频道里扣字:“这个什么剑宗,它最好有事!”
其他玩家也不逞多让,人心化道干脆拿出了老传统,痛骂游戏策划:“狗策划我要给你寄刀片!”
察可塔皱起眉头:“不对啊钮赫鲁!你干了那种事,是怎么逃出剑宗的?”
“剑神在我的天魂上绑了法宝拘魂锁,像老猫捉耗子那样,撕扯着我的天魂,却不一口气杀了我,是想让我感受绝望的痛苦……”
钮赫鲁似乎陷入了回忆,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仿佛是恐惧,可偏偏脸上又带着一种极其放肆的、畅快的笑意,“我当时确实很绝望,我疯狂地跑,可是怎么跑都甩不脱他,他就像驱赶野狗的猎人,拉着的拘魂锁一会儿松、一会儿紧,他恨我恨极了!你们可知道,居然在他恨毒我的那会儿,才将我当成了个人!
“不过,连天都在帮我,他驱赶着我的时候,忽然间,大地裂开,噬魂裂谷出现了,他也没了耐心,大约是担心剑宗出什么意外吧,总之,他一把将我的天魂拉出我的肉体……那么活生生地拉了出去……
“可那拘魂锁在飞到噬魂裂谷上方时,瞬间就跌落了进去,我的天魂失去了拘魂锁的束缚后,反而飞回了我的肉身内。
“我那时才知道!高高在上的剑神,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剑神,也是人啊!哈哈哈哈!”
钮赫鲁说着说着,笑得逐渐有些癫狂,察可塔却默然流泪,眼睛红得像兔子。
“他试了很多办法,无论什么东西,只要飞到裂谷的上空,就会坠落、消失,所以他不敢亲自飞过来抓我,就连,就连使出来的各种术法、灵符,也都被裂谷隔绝在那边,碰不到我分毫!
“他气急了!却没有任何办法!啊哈哈哈!”
钮赫鲁肆意地笑着,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夜里,伴随着点点飞雪。
明明是笑声,却让玩家们听得心中酸涩无比。
“后来啊,”钮赫鲁笑够了,才再度讲道:“后来,我亲眼看到,一股红黑色的雾把他裹了起来,他一直往天上飞,想飞出那奇怪的雾,可是不管他怎么飞,都快不过那雾,我最后看到的,是他的眼睛!”
钮赫鲁强调道:“你们知道吗?剑神的眼睛,居然和要被拉走剖心的人牲的眼睛,一模一样!”
察可塔使劲吸了吸鼻子,语带哭腔:“钮赫鲁……”
“钮赫鲁老啦,胡不与氏的狼保护不了他的狼崽子们了,”钮赫鲁摸了摸察可塔的脑袋,沙哑的声音透着凄苦和宠溺:“我不想这个故事和我一起埋进泥土里,这可是我钮赫鲁这辈子干的最痛快的一件事!”
察可塔扯着钮赫鲁宽大的衣袖:“钮赫鲁,你,你怎么了?”
“察可塔,别担心,钮赫鲁很好,但钮赫鲁迟早要回到阿巴嘎去,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能活很久很久!”
钮赫鲁慈祥地拍了拍察可塔的手,接着扭头,神色严肃地问起玉皇大帝等人来:“远方的客人们,你们来到流洲寻找剑宗,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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