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钟母就生气,“谁知道她发什么疯?等着吧,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但看见女儿脸上流露出来的疲惫,她心里一痛,赶紧把还想留下来嘘寒问暖打扰她闺女休息的人都赶出去了。
淘沙回来的陈冬至正巧遇上准备回去的钟家人,他给了钟老三一个眼神,随即便回了院里准备把沙子都装起来,晚上给媳妇揉鼓包。
院子里泥匠媳妇头发衣服凌乱,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看进进出出的人。
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想起来自己早上到底都干了什么。
她居然把自己做梦想干的事付诸于行动了?!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她现在只敢躺着装死,人已经打了,自己又不是故意的,道个歉就好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打她那问题也是出在钟如意身上!
想到这里她眼里的怨毒几乎要藏不住了,都怪这个小贱人!明明自己已经过来找了她这么多次,求她和自家合作,他们愿意把罐子价格降低,就这样她还不愿意,居然还找了别人!?
这些天家里人对她越来越不好,甚至她发现丈夫好像和村西头的寡妇有点什么,她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从寡妇家里出来了。
一想到这件事就让她心痛难当,但是她又不敢质问丈夫,怕得来的是丈夫不耐烦的嘴脸和儿子儿媳的不理解。
这一切都是从她找钟如意说罐子涨价开始的,这个小贱人就是一个害人精!
把带回来的沙子装进棉布再缝好的陈冬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还不老实的女人,神情冷漠的从她身边路过,漫不经心的从她的手踩过去,如愿听到骨头碎裂的清脆响声以及尖利的痛呼声,心里的那股怒火这才勉强算是平息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当他得知媳妇洗衣服回来的路上被人用棍子敲了脑袋晕倒了,简直想把那个打人之人杀了,但当时还是受伤的媳妇要紧,他也就没顾得上这个人。
现在人都被绑在这儿了,居然还敢露出那种表情,真当他是死的吗?
房间里,钟如意趴在床边干呕,钟母心疼的拍拍她的后背,“这么难受吗?娘拿点酸梅给你压一压成不?”
吐完以后面才好受了点,正逢陈冬至拿着沙袋进来要给她揉头上的鼓包。
小心翼翼的把后脑勺的头发撩开,有两处位置形状可怖的肿的老高。
沙袋还没碰到其中一处鼓包,钟如意就忍不住出声叫疼了。
想到大夫说的鼓包不揉开的话,以后老了要遭罪,陈冬至硬是狠下心来用正合适的力度慢慢揉了起来。
“...真疼啊...”钟如意奄奄一息的闭上眼睛,手脚忍不住扭动起来。
揉了两刻钟左右,两人身上都出了汗,一个是疼的,一个是紧张的,生怕自己用力过度。
晚上陈母端了骨头汤过来,但灶房里钟母也已经炖上汤了,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决定让如意都喝了,这都是对身体好的,多喝点好得快大不了多上几趟茅房。
喝完了两位母亲的补汤,还得喝药,喝完就是一趟又一趟的上茅房。
终于在她上了第五次出来看见院子里躺尸的泥匠媳妇时,忍不住过去踹了她一脚。
都是她害得,如果不是她自己不用遭这种罪,还要喝这么多汤汤水水的。
越想越生气,多踹两脚解解气!
而天色渐黑,杨柳村泥匠家左等右等等不到周氏回去,本来不以为然的众人也开始着急了。
“爹,娘不会是回娘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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