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侄都被疫病折腾不轻,睡着还没起。
陆缺轻叩了叩门,走进雪初五的房间。
以两人的关系,自然不必再穿外罩衣裙那么见外。
雪初五从床上坐起,身上只罩了件单薄素纱,领口开敞,形式凶险,但昨日白山关的防守战役,她也耗尽灵力精神,想尽道侣责任只怕力不从心。
在尽道侣责任时候,雪师姐更偏向于主动。
她拢了拢散乱的青丝,用胭脂仙衣所化的紫色发绳系住,将娇躯靠在床头,鼓着粉腮呼了口气。
昨日的白山关战役凶险万分,师弟对付的疫尸想必更加强悍,大战后,还能平安平安,这比什么都强。
雪初五并不知道,陆缺昨天经历生死二十息,命悬一线,差点就死在白山。
陆缺也没有讲,只是避重就轻地讲了,遇到个想要他命的假雪初五,假雪初五还会《九鼎积雷》。
闻言。
雪初五愣了会儿,继而迟疑道:“不是幻术?”
“幻术我大概还能勘破,毕竟咱们师傅九尾狐妖一族的镜花水月,我从前也尝试破解过,有点经验,所以可以确定那个假师姐就是活生生的修士。”
“这……”
雪初五抓住陆缺的手,塞在毯子里,贴在自己腿上,剥茧抽丝地帮他分析。
参合宫里,雪初五所知学过《九鼎积雷》的共有四人。
练得最为精深的人,名叫顾马门,按修仙界的辈份算,属于“珍”字辈的,和宗主黎鸢同辈,化神后期的道行,如今在精研堂里负责雷法类典籍的校对。
但显然不是顾马门。
此人若是诛杀陆缺,没必要假扮谁,挥挥衣袖,陆缺就没了。
雪初五道:“虎头崖堂口掌事张大河,也学过《九鼎积雷》,但他在雷法上造诣很有限,学了也用作辅助符箓的。”
“张大河没来辅州。”
“剩下两位是咸字辈师侄,更不可能,咱们参合宫的师侄谁敢对你起杀念?”
分析到这里,又陷入了死胡同。
陆缺轻轻拍打脑门,细细回思了一遍昨天的经过,从逻辑层面推论道:“假扮师姐的那人,扮的非常像,声音、语气、灵力强弱都没有问题,他甚至细心到,戴了两枚跟师姐一样的珍珠耳饰,这说明他非常了解师姐,并且心思细腻。”
”接着说。”
“当时我被打落到白山,已经提不起灵力,但他却依然在观察我的情况,从这点上判断,此人有点忌惮我,行事很谨慎。”
雪初五美眸一眨,忽然拍手笑道:“那破案了。”
陆缺沉默:“……”
“丰滢啊,你说的特征,她都符合,再说以她在参合宫的人脉,从藏书楼调《九鼎积雷》也不是难事。”
“嘶。”
“别当真,我开玩笑的,丰师姐昨天待在鱼龙镇安排防务,安排给染上疫病师侄们缓解病症,忙的脚不沾地,就不可能出现在白山关。”
陆缺捏着下巴道:“这我明白,但师姐说的话有一定道理。”
“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假师姐算计这么多,那就应该是很聪明的人,即使比不上丰滢,也是极为出众的。”
“有怀疑目标了?”
陆缺啼笑皆非地挤了挤眉头,说道:“此人大概率是姜字辈修士,对师姐的习惯很了解,对我的实力也很了解,心思还非常机敏,师姐想想,符合以上的条件,是不是有个显而易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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