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几道人影浮现于杉树林间,四面围住陆缺,他们的灵力涟漪扩散了开来,除去崔光世以外,俨然还有两位金丹,只是弱于崔光世。
两位金丹,一位身体胖若石墩,脑袋上扎了个丸子形的发髻,面若金刚罗刹,手里拖着沉重铜杵。
另一名金丹是位女修,身材可圈可点,无奈也长着新济女子标志性的大饼脸,显得非常刻薄;此女修应该主修符箓之道,白色衣袍上绣着巨大符箓作为纹饰,那符箓看起来很像“奠”字。
新济效仿大夏文化,有诸多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处,所以也有可能真是奠字。
而另外的新济修士则都是筑基。
三名金丹,十二名筑基!
无怪乎崔光世到了这里就突然地硬气起来。
陆缺环顾众人,他们似乎也觉得稳操胜券,正在逐步向处于中心的陆缺靠拢,压缩他的施展空间。
崔光世仰着下巴讥笑,“本座的诱敌之计如何?”
“还好。”
“还好?怕你是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陆缺手指蜷曲浮动,放松筋骨肌肉,没搭理崔光世这几话,只是随后就扬起了断夜刀锋。
此举引得新济修士大惑不解。
这小子难不成还想要飞蛾扑火?
此时情形就算把筑基不算在内,局面也是三对一,几乎不存在悬念。
崔光世扬了扬稀疏地眉毛,拍手笑起来道:“听闻你们大夏有杀人成仁舍身取义的说法,原以为只是书上说辞,不想真有这么蠢的人。”
陆缺低头笑了笑。
虽说脸上戴着罗刹鬼面面具,但崔光世依旧感觉到了他的笑意,“你笑什么?”
“心中杀性难驯,平日以理性抑制,今出樊笼,高兴而已。”
“这什么意思?”
“即在场诸位都得死!”
嗯?
新济修士不知陆缺哪儿来的底气,面面相觑,笑容纷呈。
符袍女修掩口笑道:“这大夏修士只怕是失心疯的,根本不知他要面对的是谁。”
胖修士舞动铜杵,“看我一杵把他脑袋打碎,然后一鼓作气踏平参合宫营地,攻入大夏疆土!”
“黎鸢得留给我。”
“可以。”
“先宰了这个失心疯的大夏壮行,也让她看看我新济修士的威风。”
崔光世在路上领教过陆缺的实力,清楚在场众人与之打单独斗,很难将之击杀,或许还会损兵折将,目光阴翳道:“咱们几个一起上。”
胖修士急不可耐,“我先来!”
话音刚落。
手持铜杵的胖修士摇了摇身躯,灵力在背后翻涌,冲出杉树树林,凝成一尊十六丈高的巍峨法相。
法相怒目圆睁,俯视地面,提铜杵指着陆缺,“就让你这贱躯埋骨善窃山!”
风动杵起。
以法相显现的铜杵带着开山巨力轰然砸来,威压凝如实质,未及落地,已将地面震开裂隙。
陆缺所立空间被无形劲力乱流缠绕,仿佛一道道锁链,围成了囚笼。
困其身锁其神。
这正是胖修士的杀手锏《囚笼杵法》,掌控封锁之力的仙武秘技。
嗡!
铜杵如山岳坠落,在杉树树林掀起浩荡气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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