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良意图虐杀刘世群证据确凿,不能因为死了就不认这个账,必须追责!
所以张大河那边麻烦会更大。
看到对面苦竹涧堂口骚乱了起来,童信笑眯眯地回到座位。
身为一堂掌事免不了为弟子出头,被问候几句祖宗,那是无所谓的,童信对张大河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须臾间就全忘了,让他感到很意外的陆缺的表现。
本以为陆缺身为散修,根基不稳,遇到墨良不死也伤。
没想陆缺竟然轻松斩杀墨良,而且表现出来的战力,比顾近长和雪初五还要更高一线,似乎能在此次霜降大比坐五望三。
这可是大有面子啊。
童信转过身回看陆缺,后者仍旧一副惊恐模样,好像还真是因误杀墨良而自责。
“这事不是你的错,别想太多了,修行之人本就是走在一条充满危机的窄道。”
陆缺脸色苍白,默不作声。
童信轻叹道:“这孩子心底太善良……初五,你跟陆缺关系好,去安慰安慰他,别因此影响到了往后几天的赛程。”
闻言,雪初五听错了话一般,愕然地指着自己鼻梁道:“让我安慰他?”
“你和他年纪相差不大,也好说话。”
“呵呵,呵呵呵,呵呵。”
“初五,你今天可有点奇怪!陆缺毕竟是你的师弟,认识也早,因误杀了人产生心理阴影,你开导两句也理所当然。”
雪初五凌乱地揉了揉头发,纵然心里已无比抓狂,可终究保持住了微笑,一字一顿地回童信的话道:“童掌事放心,弟子保证完成任务。”
众人皆醉我独醒,这种感觉未必有多痛快。
雪初五咬了咬牙,挪动娇躯坐到陆缺的身旁,“师弟,你用不用趴到师姐怀里哭一场?”
陆缺沉默不语。
雪初五继续话里有话道:“师弟,你心地怎么这么善良呢?”
“你可不是故意杀墨良的!”
“你啊,就是失手了,那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修士,哪儿会知道出刀威力有多大?你的所有行为都在霜降大比规则之内,千万不要因此太自责,我的师弟。”
“没事没事,别害怕了。”
雪初五轻轻拍打着陆缺后背,看他脸上尚有未干的血迹,从袖中取出纱巾帮他擦了擦。
陆缺寻思这种情绪可能还得装几天,才能骗过别人眼睛,将脑袋一低,埋在双臂之间,他已经非常之入戏,就算别人看不到脸了,也依旧没笑出来。
“师弟,你可别想不开啊。”
说话同时。
雪初五扳着陆缺上半身往自己腿上靠,伸到陆缺腹部的手,紧攥成拳,猛然杵了上去,“别怕别怕。”
坐在后面一排的李望脸色铁青道:“男子汉大丈夫杀个人怎么了,用的着一副娘们儿之态?都不觉得恶心。”
陆缺干净利落赢下墨良,很为望月谷堂口争面子。
但,也很抢风头!
尤其是被雪初五扶到腿上安慰,李望就更看不过眼了。
他盯着陆缺背影的讥讽道:“没胆子杀人,干脆就回世俗卖红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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