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节度使举兵之事的彻底平定,且废除了节度使制度,龙汉皇朝境内,也算得上是宁静与初步的稳定下来。
姜承运自然也可以迈出大刀阔斧革新的第一步。
见朝臣为此惊骇却不敢言,他也懒得理他们,继续道:“摊丁入亩之政令,以田地为实产的税收追缴,能以银钱计算,也可以应缴粮食为准,但不准充在市面上收购粮食。”
“也就是说,只能以自家粮食作为缴纳的实物,若是不足,只能折算为银两缴纳,如若有违,一经查实,一样杀无赦并抄没其所有。”
“因为不做出这样的规定,很容易造成粮价的暴涨,影响到百姓的生计,祸乱到龙汉皇朝的江山社稷。”
“既然朕能考虑到这样的恶果,自然也能严格执行朕为此所做出的决定,朕甚至会将这样的考虑,以诏令的方式通告举国,如此一来,肯定也实行连坐制,连坐的主要目标不在于涉事者家小,而是相关的官员。”
他继续的话,让朝臣更是震骇,也愈发的抓狂。
实行连坐制,主要连坐官员!
如果是其他的皇帝,他们这些位居中枢的朝臣,问题还真不大。
但面对的是这种暴君,鬼知道他会如何连坐?
自然有可能一级级连坐,追溯到各部的尚书,甚至都有可能连坐到太宰头上。
曾经的他们最讨厌的就是照章办事的皇帝,现在的他们却很希望这当朝的少年天子能够照章办事。
因为只要守规矩,他们这些把规矩摸透了的人,不仅能钻规矩的漏洞,还能以规矩钳制帝皇。
眼前这少年暴君,视规矩如无物,对他们来说,是典型的乱拳打死老师傅,也随时会打死他们。
姜承运依旧无视朝臣的反应,继续道:“当然,朕肯定会考虑到,有人实在没办法一下子补交二十年的田地税赋,这件事情,自然会一直持续到年底方才结束。”
“若给予这么多时间,还是无法按实产田地补缴二十年的税赋,只有两种方法解决。”
“一,据应缴补税的量,对其家产进行相应的查抄。”
“二,若家产不足抵税,缉捕其满门,发配到一些地方充当劳役,以劳动来偿还。”
他的话音落地,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陛下,您所言虽然有理,但做出如此规定,却过于不人道,有伤天和啊!”
出列的是王贵人的父亲王巍。
本就敢于直谏,即便被姜承运收拾了几分,已经大为收敛,但真遇事情,秉性使然,还是会忍不住跳出来。
“微臣同意您的说法,享受了将士以鲜血及生命守护的安宁,确实理应以税赋的方式给予应有的代价,以全应尽之义务。”
“可是在您的规定下,若家产还不足以进行相应的抵补,说明生存是真的较为艰难。”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要将他们缉捕并发配,对他们来说,不是雪上加霜吗?”
他原本是不折不扣的腐儒,被姜承运悄然的调教,改变倒也很大。
要不然,肯定是直接反对他的政令,而不是做出这样的进谏。
“爱卿所言,倒也有理!”
姜承运说出这话,让王巍立马就暗松了一口大气。
因为这代表着少年天子赞同了他的说法,既不会震怒,也不会收拾他。
“既然如此,那就再在此基础上改一改。”
“只要在朕所规定的应补缴二十年田地税赋之列的存在,凡无能力补缴者,只要将田地交出即可免责,且朝廷会以人均两亩免补缴税赋为准则,准允以自家人口为基础,自由保留相应的田地亩数,亦不准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去干涉自留的田地,但必须严格执行朕的这种格外开恩的政令,凡有违者,不论是谁,一经查实,依旧杀无赦,并抄没其所有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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