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拳拳之心令人尊敬。”
“但你在明知狗皇帝罪恶滔天的情况下,却还向朕提出这种要求,那就是很可恨的行为。”
“因为你的这种请求,即是妄想以你私人的意愿而让涉及江山社会的法理难彰,如果朕真的答应你,虽然成全了你的爱子之心,但也无异于是要让母代子受罪,这不仅是对圣人所倡行的礼仪的冲击,你又会置姜立震于何地?”
“你倒是说说,你的这种行为是不是又很可恨?”
姜承运的话让李雅惶恐的同时,又露出了愧疚之色,还难以言对。
经过这短暂的观察,姜承运就知道她深受旧有思想的荼毒。
现在对其行为做出这样的定论,她要能够言对才怪。
要知道,在他的说法下,李雅的行为不仅在违背礼制,更是要因为她顾及她儿子的小义,变成置她儿子于大不孝之地,有失大义。
“身为人母,担忧儿子,天经地义。”
“但如果这种行为,还要跟你所受到的固有思想联系在一起,那就即可悲又可笑。”
“通过你今日的行为,朕甚至感受到,以所谓圣人之名所倡行的礼义,充满了矛盾,也充满了虚伪。”
对姜承运来说,李雅相比孙若微,更有挑战的难度。
因其受旧有思想的影响根深蒂固,也让他男人的卑劣心被更强烈的激发起来,更想要拉她下水。
外加他问罪狗皇帝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拖太多时间,一旦真要问罪狗皇帝,相关的决定也就会明了,如李妃这般存在那就更不可能再被他拉下水。
这也导致姜承运不像拉狗皇帝其他妃嫔那般,还能慢慢来。
所以,想要在不多的时间内,拉如李妃这般存在下水,那就必须要去粉碎她心中所坚守的固有思想。
甚至于,就算真能粉碎,由于时间比较紧迫,他都不一定能成功。
换句话说,姜承运现在想拉李妃下水的难度,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陛下,你……为何要这么说?”
李雅虽然更惊惶也更忐忑,却也更不解,径直看着姜承运问道。
“不说其他,就以你为例。”
“现在以你的内心及实际情况来考虑,你还能称之为皇妃吗?”
姜承运不屑地冷笑后,看着李雅问道。
这次她没有迟疑,径直就苦涩道:“不仅不配,甚至有罪。”
姜承运愈发不屑:“即是如此,何以还要在朕面前,将你当皇妃,甚至还是以长辈自居?”
“不要跟朕说什么礼制。”
“如果所谓的礼制,要凌驾在事实之上,那这礼制不仅注定会充满虚伪,甚至都不具备是非曲直的基础,更是在颠倒黑白。”
“这在朕看来,就好比明知有错,却又有礼制撑腰而不能认错,因为从你的表现来看,就是你有认错的心思,但礼制却相当于在要求你不能认错,在这种事实的面前,你说这礼制要之何用?”
李雅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也更难以言对。
姜承运则趁热打铁,继续道:“最可笑的还是,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事实是什么呢?”
“事实是一代代腐儒,打着圣人的名号巩固并不断充补礼制,基本又要求人绝对遵从,凡不遵从就是罪恶,乃至是罪大恶极,有着不忠、不仁、不义、不孝等名头往上面扣,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何来知错能改的机会?”
“既然礼制跟圣人息息相关,这又何尝不是自相矛盾?”
“既然存在自相矛盾,在大局面下,又何尝不是虚伪?”
他在说这些话时,自然也在仔细地观察着李雅的反应。
她也真有分明的动摇,俏脸上出现了置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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