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坞捏词迅速,有条有理。
“近日,你治伤,用过许多药,其中,或有致使孩子疾病之物。”
“万一,天生有疾,等它长大,必然心怀怨怼。”
罗妤不温不火,抚慰夫君不安之心。
“我将所用之药,依次给郎中们瞧过,大夫都说,没有问题。”
“夫君有所不知,孕中,有些药,可以放心使用。”
鄢坞如臂使指,不断藉端。
“你以前,做过花楼营生,极有可能隐患疾痛,有损孩子康健。”
罗妤温和以对,很快给出解决办法。
“身孕期间,我会时常去往医馆,请脉安脉,保证孩子无恙。”
鄢坞托故荒诞。
“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体内,留有其他男子之物,那么,这个孩子,岂不与我无关?”
闻之想法天真,罗妤无奈笑笑。
“夫君好生多虑。”
“贵客往来,皆要避子,就算有意外,也不会留存至今。”
“自从开始直播对决,我便不再陪伴贵客过夜。”
鄢坞作势狐疑。
“这个孩子,亦不一定,与二弟无关吧?”
罗妤颔首。
“它是你的孩子,自然与塘儿有关,他们是叔侄关系。”
鄢坞肃肃直言。
“我是说,它,兴许会是二弟之子。”
罗妤神色,一转无辜。
“我说过许多次,我与塘儿,没有花遮柳掩之事。”
“夫君还是不愿信我?”
鄢坞阐述见解,十分谬妄。
“我信。”
“但,你们每日共处一室,不离不弃。趁你熟睡,他大行欢愉,也无不可。”
“你或在无知无觉间,怀上他的孩子。”
话至此处,他灵光一现,转而发问。
“大夫可有说过,你这孩子,多大月份?”
罗妤回答。
“整一个月。”
鄢坞顺话,挑拣毛病。
“你看吧,日子不对。”
“一个月前,我们根本不识。”
“显然,这孩子,是你某位旧客之子,与我毫无瓜葛。”
罗妤和颜细语,纠正其意。
“大夫定论孩子月份,是以我末次月事第一天而计,非从我们交好之日算起。”
“帝瑾王医论,两次月事之间,有排卵期。排卵日,夫妻交情,十日之后,便可确诊,有无身孕。”
“夫君深知,打从嫁给你,我就绝去外男,未与任何旧客相见。”
“孩子之尊,只能是你。”
眼见,糊弄不过去,鄢坞只好说回鄢塘一事。
“娘子断言太急。”
“排卵期间,你与二弟耳不离腮,活像一双璧人。”
“你怎知,孩子之尊,一定是我?”
罗妤失去一分耐性。
“我与塘儿清清白白,到底要解释多少次,夫君才肯信?”
鄢坞不留情面,出语伤人。
“好,我信。”
“然则,我又怎知,会试那几日,除了二弟,你有没有跟过别人?”
“毕竟,你是花楼中人,是见异思迁之流,是只认银子之辈,即便嫁作人妇,也是本性难移。”..
“倘使,贵客给足银两,你哪里忍得住,不去陪伴?”
罗妤惊住。
“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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