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芷兰目睹王秋水纵身跃出窗外,心中暗自喟叹,爱情果真能令女子智减,竟甘愿为他涉险,与丧尸周旋,置生死于度外。她侧目瞥了李文定一眼,随即牵起邱芷莲的手,步履匆匆,离去无声。李文定肩头微耸,未置一词,沉默是金。
王秋水边行向购物中心,边笑道:“你当真无意解释一二?”他苦笑回应:“若真要细说从头,岂非将我等底牌尽露?相识仅几日耳,罢了。”王秋水点头以示理解,复又追问:“如此,你这招是否可谓欲擒故纵?”他一时愕然,“何出此言?怎就扯上了欲擒故纵?”王秋水解析道:“你先使她误解于你,留下不佳印象,再缓缓揭示真相,扭转其观感,逐步攻克心防,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他哑然失笑,“你这脑洞也太大了,我可没那么复杂,不过是觉得多说无益。即便解释,她也未必信服。难不成真要我自残,化作丧尸以证清白?我又非你,化身后可无法复原。”
王秋水沉吟片刻,“也是,变身之事唯你我知晓,她毕竟非同路人,难以理解接纳。”二人交谈间,已至购物中心外,此处除遍地狼藉,丧尸踪迹已渺。
王秋水挥舞着大地之锤,问:“接下来何处着手?”他直言不讳:“自然是由简入繁,先清理超市再说。”王秋水颔首,迈向超市。
超市门扉轻启,内中杂乱无章,商品散落一地,墙壁地面斑驳着黑液,血与病毒凝结,已难辨真伪。柜台之后,一丧尸收银员颤巍巍立着,较之先前低阶丧尸,似更显智能。
王秋水一瞥收银丧尸,继续深入,终在角落发现另一二级丧尸——一名肥胖的服务员丧尸,体格魁梧,显然耐打。
那丧尸蜷缩于角落,背对王秋水,瑟瑟发抖。王秋水不欲多言,既已放弃抵抗,便速战速决。
大地之锤轰然而下,一声巨响,丧尸头颅爆裂。“运气不赖,一击毙命,我还以为要费些手脚。”王秋水面露喜色。他点头附和:“可惜弄脏了旁边的零食,沾满了肉块和黑液。”王秋水摆手道:“洗洗就好。对了,你不说还真没注意,这新口罩效果极佳,毫无异味。”历经无数战斗,对此类场景已司空见惯。况且,区区污渍岂能阻挡他们享用美食,袋外虽脏,内里无碍。
他答道:“那是自然,d级可升级口罩,效果自然卓越。”王秋水点头,拖曳丧尸而出,至柜台处,将其掷于其上。收银丧尸呆若木鸡,利爪破柜,席卷其中财物。王秋水不禁失笑。“你这恶趣味,真叫人无语。”王秋水望向收银丧尸,摇头苦笑。
收银丧尸目光在尸体与王秋水间游移,红光一闪,强忍不适,利爪袭向王秋水。王秋水不躲不闪,锤落头碎。“当”地一声,原来此丧尸皮糙肉厚,难怪敢于反击。而利爪划过王秋水,依旧无伤分毫。收银丧尸愣怔,未料连痕迹也未留,王秋水看似并无铜皮铁骨。
王秋水趁机连环重击,直至第五锤,触发致命一击,收银丧尸满腹狐疑,头颅炸裂。王秋水收手,“看来,40%概率还是偏低,若能百发百中,便省事多了。”他笑道:“或许,她在困惑为何伤不了你,思索过度,把自己想爆了脑袋。”王秋水冷哼,转身离去。
影院放映室内,一丧尸摆弄机器,困惑于为何不亮。忽地,其身一震,缓缓转身,只见一锤迎面砸来。“砰”地巨响,丧尸被砸至墙边。王秋水上前,几锤之下,丧尸告终。“真奇,藏身放映室也能晋升二级。”他接口道:“许是平日偷懒成性,时而外出觅食,遇事便躲此处。”
王秋水点头赞同,随即砸碎放映室玻璃,跃入影院。因断电,电影早已停映。幕布高悬,尘埃满布。一对丧尸男女并肩而坐,头颅相依,面目难辨。不远处,另一丧尸不视幕布,只盯二人。
他笑道:“这是现场直播,还是那丧尸求而不得,只能旁观?”王秋水蹙眉,“古怪,按理应有四只,现下只见三,另一只哪去了?”闻言,他即刻启动扫描。
王秋水循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望向前方。只见幕布,不见丧尸身影。他笑道:“幸亏有扫描,且它未进化,否则恐如大鱼般棘手。”王秋水亦感庆幸,“那现在如何是好?”他道:“自然是先料理其余,这只逃不掉。料其实力平平,否则不必躲藏。”
王秋水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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