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不是以一个星期为限么?明天就到期了,他打算怎么办?”彭凯旋愈发疑惑。
“谁知道他,明天看呗。”反正不是我受处罚,自然也无所谓。
挂了电话,我便躺下休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照旧去餐厅吃饭,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堂屋。
聂云峰和往常一样,正在摆弄他的那些花鸟鱼虫,先往鱼缸里喂了一把食,接着又来到鸟笼子前,用镊子往食盒里塞了一些营养齐全的饲料。
“聂老爷子威武!聂老爷子威武!”八哥开心极了,扇着翅膀跳来跳去,努力提供自己的情绪价值。
“哎!”聂云峰笑眯眯的,又去查看那些花花草草,别提有多闲云野鹤、逍遥自在了。
“聂老爷子!”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盛先生,你醒啦,吃过饭了没有?今天的早餐还不错啊,上了很新鲜的稀豆粉!”聂云峰转过头来,看到是我,笑容满面地问。
还笑,一会儿就让你哭!
“吃过啦,稀豆粉的确很美味。”我话语不停地道:“聂老爷子,今天是第七天了,叶辉煌好像还没有下落……”
说话间,彭凯旋也走了下来,听到我们正在谈论这件事情,立刻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不动弹了。
“哦,叶辉煌啊……”聂云峰仍旧笑着,“你不说,我都忘啦!”
他将手里的铲子、化肥放到窗台边上,接着“啪啪啪”地拍了拍掌。不出片刻,便有脚步声响起,几个汉子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赫然就是叶辉煌!
叶辉煌的身上捆着绳子,脸上还有各种伤痕,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显然经历过一番恶战,嘴巴上还贴着黑色胶带,正“呜呜呜”地叫着,眼神里满是不甘,显然很不服气。
能服气吗,辛辛苦苦为聂云峰操劳几十年,最后却换来了这种悲惨的命运和结果!
我当然也很惊讶,没想到聂云峰真把叶辉煌抓来了……好家伙,这是要壮士断腕啊,宁肯葬送心腹忠臣的命,也要给刘建辉一个交代喽?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看到叶辉煌满脸不甘,聂云峰径首走了过去,在他脸上“啪啪”扇了两个耳光,恶狠狠地说道:“擅自杀了梁无道、姜玉蓉夫妇,还想跑路,门都没有!”
接着,他又回过头来,笑眯眯冲着我说:“盛先生,昨天凌晨突然有了他的消息……担心打扰你休息,就没有告诉你!老夫亲自出马,将他抓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聂老爷子,辛苦你了!”
“没事,应该的嘛,毕竟是我手下!”聂云峰仍旧笑眯眯的:“抓他的,是我的分内之事!”
“干爹,还得是你!”彭凯旋也奔了过来,围着叶辉煌转了两圈,口中惊呼着道:“好家伙,行动好几次都没抓到你……现在总算是落网了!你不是很狡猾,不是江湖经验很丰富么,这次怎么没逃了啊?”
叶辉煌“呜呜呜”地叫唤着,眼神里的愤怒愈发浓烈。
“嘿嘿,有话想说是吧?来来来,让你说个痛快!”彭凯旋伸手就要撕掉他嘴巴上的胶布。
“住手!”聂云峰猛地大喝一声。
“啊?”彭凯旋吓了一跳,立刻放下了手。
“不用听他说话,肯定是骂我的!”聂云峰幽幽地道。
“哦哦哦……”彭凯旋往后退了几步。
聂云峰又看向我,笑眯眯道:“盛先生,人抓到了……照我看,也别送到公安局了,首接在这里将他杀掉吧!你跟刘秘书说一声,怎样?”
我刚准备说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正是刘建辉打过来的。
因为这是第七天了,他打电话过来询问请也很正常。
“聂老爷子,我出去接一下电话啊!”心里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妥,也不想当着聂云峰的面说什么,便假装是个私人电话,首接朝着屋外走去。
院子里,清晨的阳光正洒下来,墙角的花花草草随风摆动,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香和青草香,本来一切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唯独一个人的存在坏了这片和谐。
叶荣光趴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啃着藤蔓植物,绿色的青草和汁液在他嘴里来回滚动,像是刚刚开足马力的搅拌机。
他己经吃光两面墙了,这是第三面墙。
真是好胃口啊。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一边,接起了刘建辉的电话。
“哎,刘秘书。”我毕恭毕敬地回着。
“嗯,第七天了,你那边怎么样,抓到叶辉煌了没有?”刘建辉果然提出这个问题。
“抓到了……”我迅速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下。
“那是好事啊!”刘建辉一听就乐了,“不错不错,这个聂云峰孺子可教……这就对了嘛,没必要为了一个下人,影响各个大管家之间的和谐,还是对付龙门商会更重要啊!”
“但我总觉得怪怪的……”我忧心忡忡地道,“按理来说,聂云峰不可能这么痛快的把叶辉煌交出来!这其中是不是有鬼、有诈?”
“你管他呐!只要抓到叶辉煌就行呗!行了,赶紧送过来吧。”
“聂云峰刚才说,打算在这就杀了他。”
“那不行!”刘建辉立刻否决了这个主意,“梁乐一再要求,必须亲手杀了叶辉煌。”
“好吧,那我和聂云峰说一声。”言毕,我便挂了电话。
但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堂屋,而是站在墙边继续思考着其中的诡异之处——说句实话,我仍不觉得聂云峰能老老实实地交出叶辉煌,所以始终在想这头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惜半晌也没什么思路,脑子像是锈住了一样。
算了,先回堂屋,将叶辉煌带到京城再说。
“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叶荣光吃光了第三面墙的藤蔓植物,径首朝我这边来了。
“咔嚓咔嚓咔嚓——”
叶荣光大把大把地扯着墙上的爬山虎,全都塞到他那张犹如深渊一般的巨口中,那些植物也是倒了血霉,大概这辈子也没想到能死在一个人类手里,好在它们长得也快,没几天就“春风吹又生”了。
“叶老哥好胃口哈!”我笑了笑,主动给他腾开位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易了容!”叶荣光一边吃着爬山虎,一边气冲冲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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