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看来是细心,在得知她与燕危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毫无瓜葛之后,黎宁就察觉到红翘或许是在讨好燕危的父母。
燕危现下已经跟了出来,自然听到了两人的话,他眉目疏淡,面色只有终于出了浴室的松快,并没有对红翘的担忧。
见红翘跪在地上,面色恐惧,他也只是淡然的移开视线,站在一旁充当一个摆件,并未开口。
想要为红翘求情的是绿意,浴池那边有小宫女打理,但她需要仔细吩咐小宫女们将浴池清理干净,因此她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刚走近外殿,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正要开口,就听黎宁云淡风轻的道:“既如此,这皇帝不如由你来当?”
帝王之心难以揣测,绿意看着这样的黎宁,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些,轻飘飘的语气却暗含压迫,让人有种只身一人面对风雨欲来的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绿意没有缘由的感觉到了开心,以前的陛下总是让她心中担忧,可如今陛下变得强势了些许,整个人的面貌也好了不少。
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但陛下难得对细心周到的红翘发怒,想来红翘定是做了什么错事。
红翘听了黎宁的话,连磕了几个响头,“陛下,是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是奴婢思虑不周。”
黎宁抬手打断了她的动作,“行了,这事就罢了,去泡些孤常喝的茶就可。”
红翘强忍着泪意,她的额头晕红一片,隐隐能看到渗出了不少血丝,“多谢陛下开恩,奴婢这就去泡茶。”
她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走过来的燕氏夫妇,她抿着唇,行了一礼,就匆匆的离开了。
她额头上的伤口醒目,燕氏夫妇担忧的对视一眼,一个宫女尚且如此,燕危又怎么会好过。
两人走进殿内之后先是双双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原主被燕晟压着这么多年,没学会太多,但假笑倒学了个七七八八,她勾起唇,“两位请起,看座。”
“谢过陛下。”
两人尽管再忧心燕危,也要按照规矩先行问安,燕危的母亲性格直爽泼辣,她势如洪钟,启声道:“听说陛下将元灏扣下了,微臣忧心不已,叨扰了圣上,还望圣上体谅。”
元灏是燕危的表字,黎宁在心中轻嚼这个名字,燕元灏么。
她没什么尊敬黎宁的意思,走过了这些繁杂的礼节后,她话说得也不客气了起来,“请陛下让元灏归家,若是缺了伺候的人,微臣可为陛下效劳,送些家世干净的女子伺候陛下。”
黎宁不在乎她的无理,“说是扣下,倒不如说是燕世子主动留下侍奉在孤的左右才对。”
在场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燕危,燕危点头,“确有此事。但——”
“既如此,又怎么能说孤强留世子呢?”
燕箐皱了下眉,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宫里受了罚,足足跪了两日,这其中缘由她是不知道的,她清楚自己的孩子,不会因为皇威而在自己面前说出谎话。
难道她的元灏真的是自愿的?
话虽如此,但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她的夫君随她一起征战沙场,府内早就废除了女尊男卑的那一套制度,燕危从小便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性格可想而知。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惹怒了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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