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的炙炎荒域炎气冲天、热浪滚滚,右前方的尸骨道则阴云密布、哀声渺渺,而易诚所在之地正是毒雾腾腾的幻雾泽。
他竟然被传送到了当初与卓佩琳联手诛杀金丹高手廉无病的地方。
‘为什么会被传送到这个地方?’
这是易诚恢复身体控制,爬起来后脑中的第一个问题。
传送应该是出了点问题,以至于落地时,幻雾泽这边的落点被狂乱的空间波动搅成了一口稀乱的深坑,易诚则与他的跟班倒廖凌空在坑底。
回首望了下深坑里依旧没醒的廖凌空,易诚随手渡过去一道黄庭金光,他是不惧幻雾泽这里随处不在的毒雾、毒气,但还没醒过来的廖凌空却是承受不住这种连筑基修士都扛不住的毒性。
一个多时辰后,廖凌空苏醒,易诚也大致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传送到这个地方。
废域这个三区交汇之地,乃是易诚在废域时,全力展开实力与敌人搏杀的地方,这里是废域易诚留下最深刻痕迹中,仅次于沈芳菲成就金丹时那神秘之地的地方。
另外,这里由于三区交汇,空间之壁格外脆弱。
考虑到带着那么大动静直接传送回玄心域,极有可能引来玄心域元婴大佬的围观,以及直接传送回废域其他地方的各种风险,这三域交汇处被绝对理智的易诚潜意识选为落脚地,还真是没有什么风险的最佳之处。
传送落点没问题,易诚心中还有一个最大问题,那便是他没想到玉书居然可以被用来对敌了,而且还能发出如此之强的效果。
当然,这也是易诚有些灯下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他习惯性将玉书视作决不可展示的宝贝来对待,从没想过将玉书作为法器般来使用。
真正说来,其实当初在易诚获得玉书的一些权限,能主动引导玉书之力隔绝别人探查时,就已能说明他可以某种程度御使玉书了。
“可惜...”易诚有些遗憾的微微摇头,他现在无法去运用玉书达到之前潜意识激发的效果。
此时,易诚识海里玉书金辉暗淡,远没有之前那样璀璨,虽然玉书依旧有节律的绽放金辉扫荡易诚全身,但易诚感觉自己与玉书之间的沟通也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毕竟是面对元婴大修士,显然当时那种程度的激发,对于玉书来说,消耗也并不轻松。
待易诚、廖凌空二人休整半日,恢复好精力后,易诚反倒是没有急着布阵离开废域了。
本着来都来了一趟的想法,易诚在这附近找了一处隐秘又安全的地方,布置了一处临时洞府,留下傀儡卫士守护廖凌空后,他主动奔向了炙炎荒域。
尽管易诚上次就已经获得了天火堂的传承之法,但他还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搜到一些天火堂在这片区域的遗留物品。
现在易诚已是金丹高修,除了元婴修士外,也可以算是站在玄心、黑风等三域修真界最高的一批人之一,特别是他的修炼法让他的战力远超同层次修士,按理说,也可以雄踞一方,作威作福了,事实上他自己内心其实也有这么一些心思。
只是这次意外到黑风域碰到的诸多遭遇,让易诚又有种诸事不易的感觉,特别是被血河尊者堵上这事,如果不是玉书再一次发挥给力,他自己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结果。
因而他才会刚安全下来,又一次想去炙炎荒域冒险。
然而有些可惜的是,在连续探索了几座炙炎荒域边缘的天火堂遗迹后,除了获得一些不错的灵材、法器残骸外,易诚便再没有什么收获了,甚至连天火堂的低阶法术都没见到。
随后他尝试着前往炙炎荒域的中心地带,天火堂总门以及元婴陨落之地,但这些地区恐怖的环境依旧不是现在的他能突破的区域,最终他只得放弃这次的探索。
“最好的收获就是这些了…”易诚看着面前浮动着火焰的特殊晶石,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这火焰晶石真不算差,这东西乃是易诚从燃烧近千年的元婴战场外围捡到的灵物,其中蕴含着极其精纯的火焰灵力,而且以精神接触这晶石,还能有不少玄奥的火焰灵力波动传来,易诚很怀疑这就是废域大战时,天火堂元婴尊者掉落的精血或者天火秘法的遗留物。
如果完整吸收这灵物,易诚的根本法进度说不得要提升一小节,要是此物流出到三域里,肯定是要受到转修火行法金丹修士的青睐、追求。
半个月后,三区交汇之地一座山谷中突然一道金焰冲天而起转瞬即逝。
正在谷口借助毒雾洗炼血罡之气的廖凌空猛地回头,感应到谷中强大的灵力波动,姑娘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半个月前,易诚突然就开始闭关,熟知修士习惯的廖凌空当时内心是有些小失望。
修士一闭关,这时间上就很难说了,尤其是修为高的大修士,短的可能十天半月,长的就是以年记。
这本来不关廖凌空什么事,不过,废域这环境实在太恶劣,尽管有易诚的法阵防护临时洞府,但废域不仅是有各种污染,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诡魔怪物。
就这半个月,廖凌空就在这洞府门口感应到五次强大怪物的压力波动,那力量强度甚至不比那些金丹修士给她的压力小。
这种力量的魔怪如果发现洞府,廖凌空不觉得自己能抵挡对方哪怕一息时间,一度让她很是恐慌。
因而这地方虽安静,也是一个锤炼血气的好地方,但廖凌空是一点也不想在此呆下去了。
片刻,谷内一道带着金辉的人影显现。
易诚带着一贯的微笑,走到谷口:“这几日,辛苦凌空了,不过,还请等待片刻,我略有所得,待我小试一手,我们再返回玄心域。”
说着,金辉绽放,易诚的身影消失在廖凌空面前。
廖凌空双目有些发直的看着易诚消失的位置,俏面微红,深吸一口气才重新坐下。
不知怎的,与易诚接触越久,她越觉得自己就被吸引住了。
‘也许,这就是外婆曾说过的缘分吧…’
不久,洞府所在地的东南方向遥遥传来一声既愤怒,又痛苦的嚎叫,廖凌空抬头看了眼那个方向。
那里正是昨日在附近窥探的那只魔怪最后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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