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这一次却是缓缓向他走去,一边走,一边慢慢地抽出刀来。一直走到他跟前,刀也正好出鞘,刀尖指向了他的喉咙,脸上一副冷峻严酷的模样,“你再说一句。”
紫衣男子看见刀尖过来,惊惶之下,头赶紧向下倒,尽量远离刀尖。然而,随着他的动作,刀尖也跟随了上来,就在分毫之间,别说动了,但凡他敢稍微粗重一点呼吸,就足够让他喉咙被割破。紫衣男子不敢有丝毫动弹,甚至本来向徐言投递过去的求饶眼神,在徐言的怒视之下,也不敢对视了,只是惊恐地躺着,不敢让自己有一点点动作。
不过是片刻之间,紫衣男子真的感觉到了度日如年,他终于看到了徐言收回了刀。他这才敢大声用力地呼吸,却因为刚才过于惊惶,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言将刀收回鞘,又回到背上,这才说道,“说说吧,叫什么名字,哪儿的来历?你不是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吗?现在我就想问问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闹事。这里是玉钱宗,你记住了,来这里闹事,就是在挑衅玉钱宗。让我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何故来闹事。”
紫衣男子撑着身体起来,看了一眼左边男人,不忿地说,“他一个泥腿子,凭什么敢在我前面,还不给我让位置?”
徐言听完这话,一时间有些发愣,主要也是他自己没怎么遇到过这种事情。然后扭头看了看周围。终于,指了指墙上一张大纸上写着的任务大厅规则,问紫衣男子,“那边那个规则,你认识字吧?”
紫衣男子似乎被这种问题给刺激到了,高声说道,“什么话?我当然认识!”说完,忽然又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生怕再让姓徐的抽刀,连忙小心地偷窥了一下徐言的表情,见他没有要发飙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徐言好笑地说道,“既然认识,那我问你,第三行是什么意思?”
紫衣男子看了过去,直接开口说道,“所有人接收或发布任务者,应顺序排队,依次……”话说不下去了,他已经明白了意思。这东西早就张贴在这里了,可是很多东西就像某些令法一样,虽然有,但属于没人关心,没人计较,没人较真。有时候穷人被大户人家欺负了,虽然知道法理上似乎自己是对的,可都不敢闹起来,不然最后还是自己吃亏。久而久之,这些东西就成了废纸。
可是,这种事情只能放在心里,谁敢大声说朝廷法令是一张废纸。同样的道理,谁能在玉钱宗,徐氏的任务大厅里,当着徐宗主,徐掌柜的面,说他的规定是一张废纸。那不是照着徐宗主的脸去扇吗,紫衣男子当然念不下去了。
徐言又问,“好了,说说吧,你刚才不是说我不敢打你吗?让我看看是谁给你的底气,让我不敢打你?”
紫衣男子脸色难看,小声说了一句,“司徒丁。”
徐言一听这名字,立刻反问,“司徒家?司徒文和你什么关系?”
司徒丁小声说,“那是家姐。”说完,似乎又有了些信心,“我姐待我很好,我听说,你和我姐合作甚多,你不能如此对我!”
徐言脸色一冷,“那你知道这么多,你就不知道我与她究竟如何合作的?她就没告诉你,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司徒丁脸色僵硬,不知如何回答。他自然知道部分情况,甚至司徒文都交代过他,不可招惹徐言,否则自己都不一定护得住他。可他没多想,就算说这人有点东西,但无论如何,青山城是姓司徒的,他敢如何对自己?当然,真的闹起来,自己回去也得被教训就是了。所以,他也不愿闹得太大。想到这里,他反而是仇恨地看了一眼那破衣男子,他闭嘴乖乖往后排就是了,一个泥腿子,跟自己争斗,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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