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质问:“是不是你们勾引我未来夫婿?”
玉奴身体抖如筛糠,哽咽道:“还请公主殿下明鉴!”
“若非公子自愿,我们这些弱女子如何能近身?”
张玉书立马面目狰狞地反驳:“贱人,分明是你们勾引我犯错!”
他扭头又一脸恐慌地看向沈荣:“公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这些贱人想挑拨你我关系!”
他还想抓沈荣裙摆,沈荣向后退半步避开。
张玉书的手悬在半空,脸色白一个度。
玉奴哭得梨花带雨,呜咽道:“没想到公子如此没良心,昨日还抱着奴家说要与奴家一生一世一双人。”
“今日就与奴家撇清关系,还冤枉奴家勾引你!”
“奴家不在乎公子和平安坊多少姐妹睡过,只求公子能许奴家一片真心。”
沈荣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来,眼神如刀,狠狠刮过张玉书的脸,恨不得剜下两片肉。
垂眸拭泪的玉奴眼珠子一转,匍匐在地,哭的更加凄惨:“还请公主殿下为奴家做主啊!”
沈荣睥睨地看向她,冷声道:“说。”
玉奴期期艾艾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
“玉奴才进平安坊不久,奴家本想做个卖艺不卖身的艺伎,不成想张公子对奴家心生怜爱,便强要了奴家。”
张玉书面色陡然一变,指着玉奴尖叫:“贱人,你从未说过你是艺伎!你竟然敢陷害我!”
玉奴泪水涟涟,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玉奴说的千真万确,公主若不信,可以找老鸨求证。”
她竖起三根手指,不顾满脸泪水,义正言辞道:“若奴家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张玉书彻底慌了神,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可控这一步发展。
他抖着双手,仰望着面色如霜的沈荣,嗫嚅道:“公主……”
沈荣扭身离开,连正眼都没给张玉书。
张玉书想去追,被侍卫拦下。
身为皇帝钦定的探花郎,此刻风光不在,就连侍卫看他的眼神也充满鄙夷。
张玉书瘫坐在地,浑身无力,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张玉书背着公主在平安坊和好几个女人寻欢作乐的事,一夕之间传遍街坊。
他外出买个早膳都会遭遇冷眼,以及路人的指点。
张玉书只能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
此事已经做实,再加上当时看的人多,纵然张玉书说自己是被冤枉,也无人会信。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错的?
刘公子第一次请他来平安坊?还是玉奴主动投怀送抱?
张玉书崩溃地抱住头,他感觉自己陷入进一个漩涡,好像所有事情以后联系,又好像是两件不相关的事。
这下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皇帝本就因为他的出身不太待见他,如今闹出这档子丑闻,朝堂上皇帝便怒斥张玉书私下不检点,给皇家丢脸。
张玉书始终低着头,死死咬着牙关。
他哪怕没抬头,也能感觉到同僚们看笑话的讥诮眼神,以及幸灾乐祸的模样。
“哼,是朕看走眼!”皇帝把奏书扔他脸上:“看来京城的富贵把你迷得晕头转向,如此不正的作风,愧对朕对你的期望,也背叛沈荣对你的期待!”
“你啊你啊……”
皇帝拧着脸:“滚下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张玉书猛地一激灵,仰头正与皇帝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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