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子和迦叶上师尚未抵达贞丰庇护区的时候,在中土边境上的高空云层之中,一个不断挣扎的身影正在急速的朝山下坠落。
他下坠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在半空中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好在这地方位于深山老林,连一条公路都没有,以至于这道惊恐的叫声倒也没让人听见。
只听“砰”的一声,人影重重的穿过干枯的枝枝杈杈,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地下的石块瞬间被砸的四分五裂,而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影也嵌进了砸裂的石缝之中。
鲜血顺着石头缝隙朝四周汩汩流动,染红了周围的一片土地。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来看,这个从天上摔下来的人影必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么大速度的撞击,估计五脏六腑都碎了。
可过去了十几分钟,这道嵌入石缝之中的尸体却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这具身体的双手忽然用力,把坚硬的石块硬生生的给撑开了一点,然后手脚并用,咬牙切齿的从石缝里面爬了出来。
男子剧烈的喘着粗气,身上的外伤也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恢复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男子才忍不住闷哼一声:“疼死我了!”
“弥山魔尊!你若是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你就死定了!”
他龇牙咧嘴的开始掰正自己的身体,然后用手稍稍固定。
说来也奇怪,只要他用手扶正,稍稍固定个一两分钟,整个胳膊腿的立刻就完好无损。
就连五脏六腑所带来的内伤,也只不过是吐了两口血,然后就再次变得神采奕奕。
如果有人看见他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就是那个敢跟神明研究所所长叫板的中土高手,张纵横!
也是张庭轩和张知穆的父亲!
他的特性是不灭!
不灭这种特性具备一定的神性,不灭,不灭,真的是肉体不灭,灵魂不灭!
即便是火烧,水淹,刀砍,高空摔落,他的身体就像是真正的不死一样,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
只是不灭是不灭,又不是不疼。
每一次身体遭到破坏,张纵横都会龇牙咧嘴的承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用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总算是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他喘着粗气,在黑暗中辨别了一下方向,急急忙忙的朝贞丰庇护区的方向快步跑去。
自己的大儿子不用管,他本身就是神级,又是神明研究所最优秀的人。
优秀到神明研究所的院士们都忍不住担心,张庭轩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当上神明研究所的主人。
自己最该关心的还是张知穆这个笨蛋。
没错,对张纵横来说,张知穆就是个笨蛋!
他竟然能愚蠢到被弥山魔尊抓走,不是笨蛋是什么!
可怜自己一把老胳膊老腿,还得满世界的去追弥山魔尊的踪迹。
疼,真他娘的疼。
下次谁再提议让自己从飞机上跳下来,自己一定要打断他的腿再说!
张纵横每走一步,身上的肌肉就牵动伤口,疼的他不断的骂骂咧咧。
因为疼痛,他甚至无法使用缩地成寸术来赶路,直到半个多小时后,从高空坠落的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他才身子一晃,以缩地成寸术的方式消失在原地。
我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拎着密宗铁棍,坐在贞丰庇护区的城头上喝酒。
冷风吹过,水壶里的热水很快就变得冰冷无比,但我却依旧在嘴里灌进去。
现在是凌晨五点了。
冬天的黑夜总是显得如此漫长,即便是五点多钟,周围依旧漆黑一片,唯一让人郁闷的是,天上似乎有一层厚厚的乌云。
隐隐约约还有雪花悄然飘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魔灾来临的原因,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特别早。
各地的平均温度,也比以往几年要降低了十多度。
我忽然伸手,一片雪花悄然落在了掌心之中。
仔细看去,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雪花在我手掌之中迅速融化,但雪水却不是透明的,反倒是如同墨水一样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这雪不正常!
我抬头朝天空之中看去,但见雷光隐隐,似乎有闪电在云层之中穿梭来去。
于是我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了。
大冬天的,哪里来的雷电?
只是云层之中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神明?天魔?还是亡魂恶鬼一类的东西?
看样子冲着我封神榜来的,还真不是只有弥山魔尊。
正在那想的时候,却听到弥山魔尊陡然长啸:“滚远点!”
“找死吗?”
他的声音洪洪发发,传出去很远很远。声波所到之处,甚至连云层都激的翻翻滚滚,无数淡蓝色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贞丰庇护区的城头上,建筑上。
城头两侧位置的探照灯陡然调转方向,朝云层之中横扫过去,试图发现云层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但探照灯的光束刚刚照射过去,就见一道雷电陡然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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