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岑漪身躯微微一震,脑海里浮现南芷嫣的样貌。
与当今女帝相貌相似,不是像母女,反而像姐妹的,还能有谁。
岑漪只感觉警铃大作,她是怀疑过这次幕后之人,有可能是南芷嫣。
但上次围猎之事,岑漪本以为凭借女帝与自己相互配合,铲除了不少朝廷中的腌臜余孽,足以让南芷嫣受挫,至少能让她收敛锋芒,不再轻易挑衅。
然而,世事难料,那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实则暗流涌动,南芷嫣的报复来得如此迅速,如此猛烈。
岑漪神色微凛,不自觉将砚安拽到怀里,感受着砚安身上熟悉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就因为她的疏忽,险些见不到了。
岑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个给味道刻进记忆中。
砚安被弄得发痒,动了动挣扎起来。
“妻主?”砚安砚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与委屈,腰间被岑漪用力箍着,根本无法逃脱,有些委屈茫然地扭头去看岑漪。
岑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将砚安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歉意、所有的怜惜都通过这无声的动作传达给砚安。
是她的疏忽让砚安险些陷入危险之中,这份后怕与自责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自己。
砚安以前作为小心翼翼、时刻需要察言观色的外室子,敏锐地察觉到岑漪的情绪变化。
他也不挣扎了,垂首搓着岑漪衣袖上的花纹,低低的开口。
“妻主,阿安能遇见妻主,脱离吃人的勾栏,现在还好模好样、锦衣玉食的活着,已经是妻主的恩赐了……这次的事,是我出府上香不够警惕,拖了妻主后腿,还要妻主为我编造一个副将的身份,掩人耳目。”
岑漪蹙眉,不愿意听砚安这样说。
砚安见状,急忙把话题扯到秦素身上。
“对了妻主,那秦素,似乎与船上的老二老三格外亲厚,我曾经听他们吃酒聊天时提及,老二老三曾经似乎是受了秦素好大的恩惠。”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岑漪立刻思索起来,仔仔细细地回想着秦素对待那几人的态度。
她手指摩挲着砚安腰间的布料。
不断回想着砚安说的话。
好大的恩惠……?
“妻主可有头绪?”砚安不习惯视线高于岑漪,他尝试着微微低头,试图将自己的身形降低。
在这微妙的姿势变换中,砚安松散的头发层层叠叠地滑落,不经意间扫过岑漪的脸庞,带来一阵轻柔而略带凉意的触感。
却不料,岑漪突然支起身子,竟然以低位者的姿态,抬头去吻坐在她腿上的砚安。
砚安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唇畔触觉柔软,带了些茶叶清苦的味道。
他有些慌乱的将手搭在岑漪肩头,想要推拒,可瞧近在咫尺的岑漪,与他是如此亲近又让砚安犹豫。
他不想轻易放开妻主。
就在这推拒与不舍的挣扎间,砚安就像是突然开了窍,手滑过岑漪的肩膀,几乎带了点虔诚的,用双手捧起岑漪的脸颊。
生疏且胆怯地回应着岑漪。
似乎是怕岑漪觉得他轻浮孟浪,砚安小狗似的舔舐啮咬几下,就红着脸喘息退开。
“妻、妻主……妻主还有重要的信件需要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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