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真是的,能保住货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那些软筋骨的药万万不能让他吃了,否则到地方你们只能交出去一个尸体。”
听见可以不吃那恐怖的药,砚安挣扎的动了动。
“我、我不会逃、逃跑……一定不会…”
被反复喂那不知名的药,砚安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四肢恢复正常力量的时间越来越慢,他陷入神志不清的时刻也越来越长——那药物正无时无刻的侵袭着他的健康。
砚安神色焦急,试图说服屋内的人。
“可以、可以把门窗都钉死…我一定…”
老三与其余几人都蹙起眉,想一口拒绝,却听见大姐率先开口。
“正好我的房间就在对面,那我就守着这间屋子。”
“大姐!不可……”老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但话未说完,便被大姐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如果交不上人,难道要你们抵命?”
众人闻言,面色骤变,如同被冬日寒风拂过,既感寒冷又带着几分清醒。
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默认。
片刻,众人陆续起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郎中,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医者,他默默跟在大姐身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等等…小秦啊……”郎中神色犹豫,见其余人走远了,才缓缓开口。
“刚刚我有一件事没有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提及处置。”
秦素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向郎中,微一拱手,尊敬道。
“您老有什么要吩咐的。”
作为船上资质最老,又担任照顾船员的郎中,在这船上是最德高望重的,说话也是极其有分量。
秦素作为船上的大姐,也是十分敬重这位随船的郎中。
而且秦素能如此轻易的答应砚安的请求,还是因为郎中在无人时,就向她提议将砚安关在船室内的。
就见郎中欲言又止,像是在犹豫,最终才压低声音开口。
“这男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
秦素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也没发出声音。
“我看这小郎君脉象虚弱,因此孩子发育的很慢,就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怀孕的事情。”
秦素沉默下来。
“郎中想我怎么处置?”
郎中摇摇头。
“你才是船上的大姐,端看你想怎么处置。”
……
这船上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可砚安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人从视线中离开,他就不可控制的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来,就瞧见那被叫做大姐、经常逼迫他喝白粥的大姐,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啊……”
瞧见秦素手里那一碗白粥,接连被强制灌粥的记忆涌上来,阿安无措的啊了一声。
“我不会…咳、咳咳……”
砚安捂着脖子咳嗽起来,身上的疼痛又剧烈了一些。
“……我不会跑的,我不要吃那个、那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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