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印象里,岑漪在房事上总是很克制。
虽然偶尔会调笑戏弄于他,不过是生活里一抹淡雅的调味,点到即止。
然而,今夜却大不相同。岑漪如同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猛烈而热烈,让砚安几乎无法招架。
可如今他腿跟发酸,腹部发麻。
恍惚间砚安好像回到了谷城时,岑漪中药半夜召他过去的那一晚。
那晚妻主几乎没什么怜惜之情,只将他当作了个解药。
砚安胡乱想着,以为自己还醒。
等再睁开才发现自己身处浴桶里,方才竟然直接睡着了。
“啊…妻主。”砚安声音有些沙哑,看着坐在浴桶对面的岑漪。
岑漪的长发因着浴桶里的水的,大半已湿漉漉地贴在肩头,水珠沿着她精致的下巴缓缓滑落,滴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
砚安一时间竟然有些看痴了。
“我将你吵醒了?”岑漪见砚安呆愣,不禁取笑的拍打了下水面,将温水溅倒砚安身上。
砚安接过岑漪手中的棉布,牵起岑漪的手臂,将棉布沾了温水,伺候着岑漪沐浴。
“刚刚我竟一不小心睡着了,妻主怎么不叫醒我?”
今夜岑漪与砚安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此刻天都有些微微发亮,远处不知道什么鸟咕咕的叫了几声。
二人迅速清理沐浴完,便回到床榻上休息。
年关的第二日,是要去岑母院子请安的。
可岑漪两人直接睡到了午膳时分才幽幽转醒。
“殿下,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了,峥西王派人来询问了三次,问什么时候去请安,太医院来了太医,正等着给殿下诊脉呢。”
甘白在床幔外轻声开口,看着里面两个人影动了动,似乎是要起身,才大松了一口气。
岑漪撑起身子,榻上的砚安抱着岑漪的一条手臂不肯松开,还半只脚踩在梦乡里。
将砚安叫醒,二人在漪安园用了午膳,才去岑母院子请安。
岑漪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袍,可大氅却是喜庆的红色,远远一看像是朵花飘过来。
“倒是难为你,今日的请安竟然生生拖到这个时候。”
岑母看着进屋的岑漪不禁冷哼一声,但想着岑漪昨日的礼物,又不好意思训斥。
“给母亲请安,昨日女儿不慎贪杯,宿醉之后身体倍感乏力,母亲大度温婉,定然不会与女儿计较的。”
岑母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岑漪,落在了她身后那位静默不语的砚安身上。
瞧着砚安面色红润,眼下却有了淡淡的乌青。
纵横情场的岑母当即就猜到了什么,也不戳破。
岑漪起的晚,与岑婧雪、侧王夫众人都没遇上。
与岑母家常几句,却听岑母话锋一转。
“文元王卿来了,就在会客的花厅,你去招待一下。”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
岑漪目光平淡,手中拿着一个糕点,也不看岑母,没什么情绪的回答。
“我与南云没什么好说的,他此番造访,定是冲着母亲您而来,我这般贸然前去招待,岂不是乱了规矩,也失了分寸?””
岑母却毫不相让,直接将话题挑明。
“我已经见过王卿,他此次前来,就是和你透个底。”
岑母目光耐人寻味的落在砚安的脸上,话却是对着岑漪说的。
“女帝即将给你赐婚,要你迎娶文元王卿。”
此话一出,砚安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抬头去看岑母,想确认这句话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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