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侍谨慎的抬头看看,却见是一位同样仆侍打扮的男子开口。
他先是怔愣了一下,不自觉看向岑漪,见其点点头才站起身。
“多谢郎君。”仆侍瞧瞧观察岑漪的表情,发觉岑漪对这句小郎君没有排斥的意思,就知道,这位仆侍打扮的男子,可能是岑漪的房里人。
“名字。”岑漪开口。
仆侍忙躬身回答“奴名乌厌。”
说罢,乌厌犹豫了一下,将身形放的更低。
“还请殿下重新赐名。”
这是怕名字被贵人嫌弃。
砚安瞧着乌厌莫名想起在谷城的自己,不仅行动要处处小心,就连说话都要谨慎再谨慎,生怕被砚家当作一个不起眼的石头,丢出去探路。
“不必改名字,‘乌厌’也没犯妻主的名讳。”
见是砚安开口回答,又停他口口声声的妻主,乌厌不禁背脊上出了一层薄汗。
妻主?这小郎君是在向他示威吗?他没有攀附的心思啊,只是想寻个机会躲清静,要是能饲养好狼崽,借机离开狩猎场那便是最好的。
乌厌瞧砚安满面的和煦,拿不准砚安的心思,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小郎君,奴、奴只是想饲养那三只狼崽,别无它意。”
砚安被这一跪弄得头脑发懵,踌躇的看向岑漪,压低了声音询问。
“妻主…是不是我的话哪里有歧义?”
岑漪失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递到砚安手里,示意他把银锭给乌厌。
砚安会意,走到乌厌面前,将那银锭子塞进乌厌的手里。
“这是妻主给你饲养狼崽的赏银,若是狼崽能活下来,妻主还有赏。”
……
围猎从下午正式开始。
岑漪已经穿戴好轻便的服侍,腰间长剑、背上弓箭。
砚安伺候着岑漪将箭筒背上:“妻主,狩猎小心,我就在帐篷附近活动,等妻主回来。”
岑漪微微俯下身,用侧脸颊对着砚安,挑起抹促狭的笑容。
“给你妻主一个祝福吻吧。”
幸亏现在没有在帐外,砚安紧张的动了动手指,也不去亲岑漪的脸颊,捧了岑漪的脸,快速在岑漪唇上亲了一口。
“嗯…妻主、妻主注意安全。”
砚安双颊绯红,垂下脑袋,若无其事的给岑漪整理腰带。
岑漪顿在原地,砚安相处这么久,引导也好亲近也好,砚安逐渐变的不再胆怯敏感。
岑漪搂住砚安的腰,低头在砚安脖颈处亲了一口。
现在阿安连献吻之后都能装作若无其事呢。
“妻主…帐篷里还有人呢……”砚安急忙的去腿岑漪的肩膀,想从岑漪怀里挣脱出来。
砚安感觉脖颈间刺痛,片刻岑漪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他。
就听岑漪含笑的说道:
“听说今日狩猎的头彩是一条宝石项链,我若能博得头彩,便将那宝石项链赠于阿安。”
瞧那莹白脖颈上的一点红,岑漪忍不住拿手去按,惹得砚安倒吸一口凉气。
岑漪拂了拂砚安凌乱的发丝,隐忍着某种情绪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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