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危毅沉思的模样,显然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到底有没有解开的可能呢。
“祖父,并没有说过他喜欢什么树!”林危毅沉默了半晌,这才开了口。
“你再仔细想想。”
安初筠难掩心中的焦虑。如果自己的表弟也不知道的话,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哥哥。不过,希望又有多少呢。
“好!”在林危毅的记忆中,祖父的确是没有提起过。不过,这是他们仅有的线索,他自然不想轻易放弃。
“余叔呢?现在在哪里?他会不会知道呢?”安初筠又想到一个可能。万一,他会有线索,也说不定。毕竟是余叔带着表弟逃离了上阳县。
林危毅摇了摇头:“余叔——”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夫妻俩都已经了然。脸上不禁有一些黯然。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想也来得及。”王茂平出言安慰道。他能够理解安初筠和林危毅心中的焦躁。
但是想不起来,就说明他们实际上并不知晓,或者没那么容易在记忆里翻找得到。
如果是前者而大舅哥那边也没有什么眉目的话,还是想想,怎么样挖树挖的更快一些。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说明是某些不经意的记忆碎片,隐藏着他们要找的答案。想要记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焦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林危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茂平只能是把那天对安初筠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外祖父之前的画作,诗作也许能够有线索也说不定……”
林危毅再次点了点头,显然是有些信心不足。
看来今天的谈话应该是进行不下去了。王茂平也只能是嘱咐一句早些休息,派人将林危毅领到了客房之中。
而回到房间的王茂平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妻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想来此时妻子的心情很是复杂吧。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他的,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安初筠靠着他的肩膀,声音很轻,他差点没有听清楚。
“我明白!”即使王茂平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如今的妻子也让他感觉有些心疼。
“他是表兄弟中最调皮捣蛋的那个,在外祖父家的时候,还捉弄过我呢!”
“那天我拉着他向着后院跑去……”
“……”
王茂平只是静静的拍着她的肩膀,静静的听着。她的语气很平淡,但他知道那些孩童时的记忆,在宋家出事后,就变成了一道道无法愈合伤痕。
在无法醒来的噩梦中,鲜血淋漓的提醒着她,也禁锢着她。
“如果,我们始终没有线索该怎么办?”
王茂平扶着她的肩膀,正视着她:“那就一棵一棵的挖。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我们总是能得到结果的。初筠,即使最笨的办法,它也是办法不是吗?”
“好!”
而另一边,回到客房的林危毅也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蜡烛上的火苗发呆,不,或者说回忆他作为宋渺尘的日子。
街道上的梆子声已经敲响了第四下,林危毅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半晌
“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
“为什么,为什么!”
林危毅用手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头,目光中满是失望。将头抵在桌面之上,手掌紧攥成拳。
“为什么!”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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