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都成为了恶魔的傀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秦尚远眼角抽搐,胸中骤然腾起一股怒火,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净放些狗屁!说谁人不人鬼不鬼呢!”
他不清楚林澜和江洋是什么样的人。
但一定不是坏人。
早在自己踏入里世界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守护这座城市了。
而且林澜是都容人,没有理由做出伤害自己家乡的事。
“近十年唯一一例攀爬者事件就出现在都容市,还说没被污染么?”斋藤三叶冷笑,“是谁在纵容恶魔路径的流通?除了你们分局私底下偷偷搞的小动作,还能有谁?”
“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断言这是分局的责任?”苏柏眉头一皱,抛出了问题,“而且在分局看来,是总局对于每次事件的任务调动不够及时。”
“审判院的规矩就是规矩!是写进法典的铁则!”斋藤三叶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分局已经被宣判有罪,有什么狡辩的话,留到裁断庭上再说吧。”
“还惦记裁断庭呢。”秦尚远摇摇头,丝毫不怀疑斋藤三叶这个女孩的东瀛人身份,古板得像是要进棺材的人。
“裁断庭是里世界的审判机关,有至强的武力和威信,”苏柏看了一眼斋藤三叶,“她的身份不会有假,但我们得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秦尚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感觉一时间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涌向了都容市,出现在同一个,或者几个地方。
玛门拍卖会、猎人组织、入侵现实的太岁、李默背后的雇主......
以及半路杀出的审判院。
这些东西现在像是一团杂乱的丝线绞缠在一起,但是它们真的毫不相关么?
各种事件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让他连停下来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秦尚远隐隐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大麻烦。
但这只是他的直觉。
明明自己一开始只是想弄清楚老爸老妈的死因,却不知不觉地在其中越陷越深。
“果然,太岁也出现在了这里。”
秦尚远抬头看向窗户的边缘,太岁的黑色菌丝无处不在。
“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或者有没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事?”秦尚远扭头问夏蔷柔。
夏蔷柔摇摇头:“我还以为是脏了,太岁是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英冬,我们碰到的杨潇么?”秦尚远收回目光。
夏蔷柔点点头:“记得,镜子里她被肉球吃掉了脑袋,你后面还抱着我跑来着......说是杨潇追过来了。”
“......”秦尚远挠挠额角,“那就是寄生在杨潇身上的太岁,一种吞噬人类情绪为生的魔物。”
夏蔷柔脸色“唰”地一下惨白:“那杨潇她......”
“死了。”苏柏静静地补充。
夏蔷柔先是一怔,眉眼瞬间低落下去,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开心一些,至少不会太惊讶。”苏柏开口。
“杨潇的确是个十足的坏人,”夏蔷柔的表情很复杂,“我知道她那样的人一定会在别的地方吃亏,但没想到她会死于非命。”
“她碰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里世界,任何诡异的告求都值得警惕。”苏柏低声说。
“她......她在干什么?”
秦尚远打断了苏柏,三人疑惑而警惕地看向伏在地上的斋藤三叶,被缚的双手掐着奇怪的手诀。
斋藤三叶恶狠狠地抬头,瞪着秦尚远三人,随后她牙关用力一咬,舌头破碎渗出的鲜血立刻将嘴唇染得殷红!
“咬舌自尽?”咬破舌头,夏蔷柔只是想想都疼。
斋藤三叶冷笑一声,随后从口中吐了出一团被血染红的纸球。
纸球在空中缓缓舒展开来。
那是一张小纸人,已经被血水浸透了,看来在斋藤三叶的嘴里藏了很久。
“不好,那是式神!”苏柏脸色微变。
这个审判院的二级代行官是阴阳师,这也暗合她东瀛人的身份。
审判院总是收录一些怪人,比学院要怪得多。
斋藤三叶嘴里渗血,忍痛含糊不清地低声念道:
“血契既生,吾命昭昭。”
“来至此身,缚令魔妖。”
“护吾之灵,汝名......玉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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