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继续说。
“而你的报告中大大弱化了秦尚远的部分,甚至在事实叙述上和他们的报告有极大出入。”
“既然分局要替你隐瞒,林澜和我都会承受相当大的风险。”
江洋的分析不偏不倚,虽然是在权衡利弊,可在苏柏听来却并没有那么刺耳。
“在这种风险下,我希望分局能得到相应的报酬,那就是秦尚远的各项指标。”
“你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苏柏问,“他不过是我的同学而已。”
“胆小、善良又心怀正义,偶尔会变成那种不要命的疯子。”江洋笑了笑,“这就是你对自己同学的评价么?
如果我冷酷又凶悍的表妹某天能对一个男孩做出这样的评价,我可不能保证自己对他丧失兴趣啊。”
“江洋表哥可真会说话啊。”苏柏的语气平淡,神色却立刻黑了下来,手中的文件随着拳头捏紧皱成一圈。
“我只是想知道被夏家看上的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江洋话锋转正。
“听你们两人聊天真费劲,”女人的叹息从背后传来,“夏家是有什么不允许人开心的家规么?”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搭在了苏柏肩膀上,淡淡的清香味忽然包裹住了她。
苏柏回头,钢笔尖耳坠反射着阳光,在她眼前一晃一晃。
“澜姐。”苏柏向林澜打招呼。
“放心啦,我们不会把你的男孩怎么样的。”林澜内搭小西装外罩深色大衣,将手揣进兜里笑吟吟地看着苏柏。
“我只是奉夏家的命令看住他而已。”
苏柏微微别过头,余光避开了林澜。
脸蛋被冷风吹着,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滚烫。
“这是我的工作。”
林澜听了之后并不言语,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转而意味深长地用手肘捅了捅身旁不苟言笑的江洋。
秦尚远在收容所的“保健”服务持续了大概八个小时。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处于无意识的状态,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秦尚远坐在副驾驶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面无表情开着车的苏柏。
他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着关节,那项莫名其妙的“保健”活动好像真的起到了显著的效果。
全身感觉轻松了不少。
秦尚远恢复精神后没有忘记昨晚的正事,他瞄了一眼时间,傍晚六点三十三。
揣在兜里的手摩挲着那张金属卡片。
凯伦大厦么......
“醒了?”苏柏注意到了秦尚远,“要听音乐么?”
没等秦尚远回答,她随手打开了播放器。
jaytheariealittlebitcloser》。
“......
andiknewyesiknewishouldleave
wheniheardhersayyeah
&lebitcloser
you'reykdofan
sobigands
&lebitcloser
i'allone
aissolong
......”
秦尚远一愣,这是一首明快又欢脱的情歌。
想不到苏柏听歌的口味,和她的性格看起来竟然这么的格格不入。
他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听着歌里的浪子唱着:
“离我近一点,再离我近一点。”
苏柏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好像握着方向盘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地平线下的夕阳挥发着剩余不多的光和热。
夜幕带着星星,垂临在平坦的天际。
公路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点亮,车流在远处安静地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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