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疾风之狼憋着一口真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话,终于到极限了。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视线一下子变模糊了。“切!该死的……”他刚要继续说他们父子几句,体力与伤势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坠落而下。
梅夏贝尔立即将他接住,然后丢向阿兹拉尔。后者刚接住疾风之狼,抬头一看,便发现前者已经不知所踪了。“罢了……罢了……只要你安好,就足以。对吗,艾丽希尔……”
外部空间,椭圆形的空间外壁出现一阵波动。一道漆黑的流光从里面暴射而出,朝着远处飞去,没入了阴森的黑暗中。而后,巨大空间在更加猛烈的波动中,变回了原来的洁白,带着淡淡的金茫。
拉斐尔率先开口道:“看来结束了!”
湘岚连忙问道:“谁赢啦?”
生鱼片不削的看了他一眼,直摇头:“这还用说吗?你这单细胞动物!”
空间内部,疾风之狼眼皮不停地跳动,然后突然睁开,给人猝不及防之意。“这是……这是哪里?”
迎接他的是蔚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让他感到非常温暖。胡乱地自摸了一通,他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完好无缺,于是乎疑惑地想着,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为何一点伤痕都没有,就连已经成为片片布条的衣服都恢复了正常。他摸了摸身下,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之上。苦笑几声后,他平躺着摆出一个“大”字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道:“切……死就死嘛……干嘛在我死后,再给我一颗糖吃呢?这不是捉弄我嘛!算了……有糖吃,总比没得吃好。来吧,什么鬼差的,牛头马面的,去轮回隧道了!”
忽然,阿兹拉尔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想要去轮回隧道的话,可没有什么牛头马面或者鬼差来陪你。唯有灵魂之声和灵魂之风相伴。疾风之狼……难道你们都那么看淡生死吗?”
闻言,疾风之狼“噌”地一声坐了起来。这回,他才看清四周的景象!他们身处蔚蓝色的天空之中。一轮绽放温暖阳光的太阳挂在高空,白云布满蓝天之上。他坐在一片漂浮在空中的白云上面,换做非战争时期,简直是身在天堂,享受着与世无争的天伦之乐。而对面的一朵白云上盘坐着一个皮肤白皙,一头银色短发的阿兹拉尔。
后者缓缓睁开双眼,背后的白色羽翼柔软地盖在肩膀上,身上没有穿戴战斗铠甲,仅仅披着行军时的普通轻型军官铠甲。他毫无敌意地看着疾风之狼,缓缓道:“汝先前进入了吾之内心世界,看到了原罪与真相……听了汝方才一席话,吾深感羞愧……除了让吾幡然醒悟之外,还有一件事要向汝道谢,真诚地说上一句,谢谢!”
“还有一件事要和我……道谢?”疾风之狼全然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右手批命的挠着后脑勺,“我什么时候帮过你吗?”说实话,他并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家伙,用嫌麻烦来形容他最为恰当,所以一听到对方说受到自己的帮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兹拉尔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呵呵……听吾慢慢道来吧,疾风之狼。汝已经知道了,吾拥有奇异的体质,名为光暗元素同体,也就是汝所称的神魔同体。身为光明战士,光明的姿态是吾正常的样子,但体内隐藏的黑暗姿态却时常暗中作祟。一旦吾动怒,那么黑暗姿态就会出现,而且性格也会随之大变,难以控制。用汝等人类的语言,会称之为双重人格。黑暗姿态一直是吾之心魔,无法根除。而今,汝竟然破解了由黑暗姿态释放的绝对领域.基督启示,让圣焰反噬,从而将吾之黑暗性格彻底摧毁。从此,吾再也不用担心,那黑暗的心魔会再度出现了。”
疾风之狼不禁笑出声来:“嘿嘿!神魔同体!还真没有想到会有天生这样的体质!出现在人类身上也就算了,出现在你们天使身上就奇怪了!”他顿了顿,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质呢?而且到现在都没法完全控制呢?你可是新生代的战神啊!”
“战神吗?那都是徒有的虚名而已,是世人出于好意而冠名的。”阿兹拉尔答道,“吾并未参透为何会拥有神魔同体的体质,只是因为拥有了这种平衡的特殊体质,造成了不少麻烦。吾的实力确实出众,这一点也不必忌讳,但这样的体质确实让吾深感烦恼,或许上天都是公平的。得到的和需要付出的永远都是平衡的。”长叹一口气后,他看着头顶那蔚蓝的天空,“吾尝试了许多办法,但都未能成功。先前遇到了艾丽希尔,吾感到真正的生命意义出现了。在梅夏贝尔降生后,吾和妻子又惊又喜……万万没有想到在天堂和地狱,除了生命古树和罪恶之源以外,还有第三种诞生新生命的方法。”
疾风之狼贼笑几声,说道:“你还你们自作孽的结果。”他看着一脸平静的阿兹拉尔,问道,“为什么没有拦住他?”
“呵呵……”阿兹拉尔苦笑道,“他还需要时间参透这些真相吧……”
疾风之狼抿着嘴巴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几十亿年都听说自己老爸是个为了权贵而抛妻弃子,甚至和拉结尔这种恶棍合作的家伙。现在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换做谁都接受不了。“我还看到了……除了斩杀那些刽子手和恶棍以外,你确实在几次传道时,发生了暴走,这是为什么?”
阿兹拉尔看着天空,显得非常无奈,缓缓道:“时代变了……”
“啊?”
“正是此意……”阿兹拉尔看着疾风之狼,再一次露出一丝苦笑,“吾等始终属于守旧派,无法接受新的事物,这就让吾等跟不上时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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