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这地方……啧啧……舞艺尚可,至于其他方面嘛……”
曹操说着,摇了摇头,随后取过酒盏浅酌了一口,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刘章闻言看了看堂上跳舞的乐女,又看了看曹操身边服侍的姑娘们,笑道。
“魏公是某酿的酒喝多了,这才使得浊酒的口味略显清淡,其实也还好,至于其他方面嘛……”
刘章沉吟了片刻道。
“这益州地处西方,又在刘季玉治下常年不与外界联系,自然在物产方面种类略微欠缺了一些,尤其在吃食方面许多新花样没有也属正常,不过嘛……”
刘章看了看身边的姑娘摸着下巴道。
“益州一带汉胡混杂,羌、夷、蛮、胡等族群皆有不少……”
刘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曹操的笑声……
“念祖还说物产种类欠缺,果然是在说笑,你瞧瞧,这物产不是挺丰富的吗?”
刘章闻言人都傻了,满脸敬意的看向曹操:合着您老指的物产是这个意思吗?
就在刘章肃然起敬之时,曹操挥手道。
“来人!让守将传话给本地世家,就说孤要体察一下异族之人的风貌,让他们酌情安排!”
“喏!”
刘章见状暗自在心中伸了个大拇指,心道。
“不愧是一代枭雄,这说话是真有水平,尤其是这体察二字,真可谓是绘声绘色的描述……难怪与郭嘉那货私交如此深厚,感情都是同行之人呐……”
不过刘章对此也不想多说,当然绝对不是出于好奇外族之人的身体构造,绝对……
“不就是些少数民族的姑娘嘛,有啥可好奇的……”
刘某人如此安抚着自己……呃……有些躁动不安的……
好吧,都是借口……随着不断走进来的那些少数民族少女展露着身姿,刘章眼珠子都快看花了……
的确他的一群夫人们各个都称得上风情万种,不过嘛,说实话相比于某些少数民族那开放的服装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保守了……
“哇,古代的露脐装!傣族的,那边的是苗族的夏装……嗯?这个……白裤瑶,这么早就有这样的穿衣习俗了吗,据说是前面一片代表未知的前路,后面一片代表瑶王的权力,侧面看……风光无限……”
就在刘章贼眉鼠眼的偷瞄之时,曹操却是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开口道。
“那个,还有那个姑娘,都给孤带过来,孤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蛮夷的……呃……贴身教导这些姑娘衣服是不该这样穿的……”
然而就在曹操准备细细研究,啊不对,是准备教化一下这些蛮女的时候,惊变陡然出现!
一名少女在靠近曹操之时突然从乌黑的秀发中摸出一把匕首,带着决然的目光娇喝一声,狠狠刺向了曹操的胸膛!
“{??}????,????,????!”
虽然听不懂少女嘴里喊的是什么,不过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但刘章也只是在少女动手的一瞬间惊讶了一下,随后便自顾自的欣赏起了少女优雅的身姿……毕竟……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少女发出一声惊叫。
“??????”
接着就在少女惊疑的目光中,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将其雪白的脖颈锁在掌中,一把将其提到了半空之中……
是随侍在曹操身侧的许褚出手了!
而曹操,则是在惊讶了一瞬间之后,阴沉着脸色开口道。
“仲康,留她一命,孤有话要问……”
“喏!”
许褚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声,随后将翻着白眼挣扎逐渐减弱的少女丢到了地面上,那表情就像是在丢弃一条破旧的麻袋一般……
“??……”
少女已经晕了过去,但还是在许褚粗暴的动作中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鼻音……
曹操见状,起身道。
“将这女子看押起来,让守将去询问,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这涪城的世家也就不用继续存在下去了!”
“喏!”
许褚抱拳应了一声,随后挥了挥手,几名亲卫上前收拾起了残局,包括晕过去的少女在内,连同那几名蛮女以及堂上原本负责服侍的乐女都被一同带了下去……
直到这时,曹操才看向一旁正在思索中的刘章问道。
“念祖觉得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刘章闻言摇了摇头,又思量了片刻才开口道。
“吾闻那益州郡有一人名为雍闿,此人乃是益州郡的望族,与南蛮交好,虽说听不懂这少女的语言出自哪一支,不过观其服侍倒是与那雍闿传闻之中的弟子颇为相类,不过具体如何,还要寻那进献此女的世家证实一番……”
曹操闻言皱眉道。
“难不成这刘季玉当真去到了南中与南蛮勾结在了一起?”
刘章闻言摇了摇头,道。
“我看未必,那孟达并非易与之辈,这刘季玉未必能过得了他那一关,不过嘛……”
刘章双眼眯了眯,道。
“刘季玉之子刘循或许已然同雍闿甚至是南方蛮族达成了什么协议,至于方才那女子,或许只是临时起意,并非提前预谋之,当然,这些都是在下的猜测,具体如何,只要问一问那进献蛮女的世家便清楚了。”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起身道。
“孤今日有些倦了,尔等都退下吧……”
“喏!”*2
刘章与许褚尽皆起身退出门外,许褚这才低声问向刘章。
“先生,今日某的反应慢了,却险些让那蛮女害了主公,某有心向主公请罪,却不知如何开口,还请先生教我……”
刘章闻言,笑了笑,道。
“仲康无需自责,今日非但不是祸事反而还是件好事。”
“好事?先生莫要诓我,主公遇刺怎的还能称得上是好事?”
许褚一脸疑惑的看着刘章,完全不相信刘章的话。
刘章见状扭头看向远处的山峰,道。
“仲康不妨仔细回忆一下,魏公上一次遇袭是在什么时候,上一次统兵作战又是在何时,以及魏公起兵至今最危险之时又是因何事而起……”
许褚闻言眼珠一转,故作沉思之后才开口道。
“先生,仲康随侍主公身边多年,自然记得这些,虽然先生所言略有心得,不过却难窥全貌,还请先生为仲康解惑一二……”
刘章闻言扭头看向许褚,笑骂道。
“在许都之时便常听文若之言,虎侯虽有痴名在外,却是痴在了面上精在了心中,如今见之,诚不欺我啊……也罢,既然仲康愿听,某便与仲康说上一二,不过嘛……”
刘章抬手取出腰间的蒲扇扇了扇,开口道。
“此间暑气甚重,你我寻上一安静所在边饮酒边聊如何?”
许褚闻言,瞄了眼刘章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喉头不争气的发出“咕咚”一声轻响,刘章见状,笑着拍了拍许褚的肩膀,道。
“那就如此说定了,咱们走……”
“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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