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按照您的吩咐,我等只追了五十里,虽然没能擒下孙权,但却拿了上千逃兵以及一个叫什么翻的江东官员……”
魏延端坐在帅案上迷惑的眨了眨眼,随后反应过来道。
“什么什么翻,人家叫虞翻,让你小子平时多读点书,你咋就不开窍呢?”
传令的亲兵闻言,挠了挠头,开口道。
“回禀将军,属下读了,但是没记住,睡一觉就都忘光了!”
看着理直气壮的亲卫,魏延感觉有些头疼,索性不再多提读书之事,问道。
“我听说这虞翻刚直不阿,照理说这人八成应该是自尽的,难不成是传言有误?说说,你们是怎么拿的那虞翻?”
亲兵闻言想了想道。
“将军,那虞翻……”
魏延听着亲卫的叙述不由得大感惊奇,连忙开口道。
“去,把那个虞翻还有他的亲兵……嗯,顺便把蒋钦也带上来,本将军要问话!”
“喏!”
亲兵抱拳应了一声转身去提人了,不大一会,两个被绑的和一个满脸谄媚笑容的男子便随着魏延的亲卫一起来到了大帐内。
“小人丁六拜见将军!”
“哼!”
“呕……”
魏延看了看三人。
只见蒋钦梗着脖子发出一声冷哼,嘛难怪,这人喝着大酒被他给端了营,心中不痛快,正常的。
再看那以刚直闻名的虞翻,此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还不时的吐出些水来,嘴角边更是挂着片水草叶子,那模样,好不狼狈。
最后就是那个自称丁六的男子了,魏延想了想,开口道。
“带虞先生去看看医官,要知道生水不能饮,容易害病,严重点还可能造成瘟疫,你们看这位虞先生,一口气喝了这么多,这不是找麻烦么,快去!”
“喏!”
帐内的士卒闻言忙起身准备将虞翻带走,可虞翻却鼓起余力,挣扎道。
“等……等等……我有件事想问,此事不明,虞某死不……死不瞑目……”
魏延见状一摆手道。
“虞先生但说无妨!”
虞翻闻言缓了口气,随后扭头看向丁六问道。
“我虞翻自问待汝不薄,因何害我!”
那丁六闻言冷笑道。
“虞先生,你知道我是因何而从军的吗?”
丁六冷冷扫了眼虞翻与蒋钦二人,道。
“吾本荆州人士,娶妻张氏,新昏不足半年,陪妻子返乡时被孙权那厮拉了壮丁!如我等寻常百姓如何可避刀兵之威,从伍三年有余,吾妻全靠家中兄长照料!”
丁六说着,眼中忽然浮现出一抹笑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当着几人的面,说道。
“虽然三年未见了,不过吾妻去岁托人来信说,丁某的子嗣出世了,还让我早日立功返乡哩……”
丁六话音一落,帐内几个人都震惊了,魏延想了想,开口道。
“来人!”
“属下在!”
“取百金赠予这位丁六兄弟!”
“喏!”
说着,魏延起身走到丁六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丁六兄弟,拿着这百金之资,新娶一房吧,本将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丁六闻言忙拜谢道。
“多谢将军,小人不才却是个重情之人,吾妻为吾受了三年的苦,如今又为我丁家添丁,我丁六接到信时便发了誓言,此生绝不负我家小翠!”
魏延闻言,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良久才叹息一声,道。
“既然如此,丁兄弟保重,取了赏金早些回去与家人团聚吧……”
“多谢将军!”
“啊,不用,兄弟慢走……”
魏延送走了智擒虞翻的丁六,转身这才看着虞翻与蒋钦二人,冷哼道。
“江东?作孽吧!”
虞翻面如死灰,而那蒋钦却不屑的冷哼一声扭头斜视着魏延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话就莫要再说了,给个痛快吧。”
虞翻闻言,勉强抬了抬头,道。
“某与公奕同,但求速死,还望将军成全……”
魏延看着两人,有些不死心道。
“你二人都是孙策旧部,为何甘愿为那孙权赴死?说起来……”
魏延摸了摸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口道。
“孙策去世之后,他儿子孙绍虽然被孙权留在身边悉心教导,可那位乔氏怎么就不见了?本将虽是义阳人,却久在长沙为将,对此事荆州一带可是颇多传闻,不知二位……”
虞翻闻言直接趴在地上,翻了翻眼皮,似乎是在表示:懒得理你。
而蒋钦就更直接了,开口就是一通臭骂……
具体说了什么魏延也没细听,不过关了几天,蒋钦那张嘴的确是臭极了,魏延连连后退躲避着蒋钦喷出来的唾沫星子。
而蒋钦见到自己的攻击并未奏效,这才喘着粗气,放弃了继续进攻的想法。
魏延见状,这才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开口道。
“骂够了?既然骂够了,本将军也跟你们说个故事,今年开春的时候啊,文聘将军府上的下人送了枚簪子给他的夫人,原本也是没什么,不过那簪子却是太过贵重,非一般的下人可以买到。”
“于是啊,文聘将军就想,这下人难不成是个细作?于是就顺藤摸瓜的找到一位生活在城外一个村子里的老妪,然后呢,文聘将军发现那老妪不但身段犹如少女,而且脸上的肤色与脖颈上完全不同……”
蒋钦与虞翻二人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魏延见状不屑的笑了笑,道。
“这孙权还真是够狠的,呵呵,他兄长将打下的基业交给了他,竟然反手就想强占了自己的嫂子,若不是那孙策的旧部以死相护,怕是这江东早就是个笑话了,还真是兄终弟及啊,各种意义上的……”
说完,魏延看了看蒋钦与虞翻二人,开口道。
“言尽于此,二位先别忙着寻死,等到战事告一段落,我带着二位去看看你们那位曾经的主母,毕竟文聘将军也是猜测,真伪如何,还得有熟人确认一番才是。”
言罢,魏延也不等二人的回答,拍了拍手,道。
“来人,请二位将军下去休息,该疗伤的疗伤,该治病的治病,别给本将军弄死在营里,本将军没有祭旗的习惯!”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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