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关西门之外。
浓雾几乎笼罩了整片区域。
伍云召麾下的兵马,与宇文成都麾下的隋军杀作一团。
而宇文成都斩了伍保之后,抖擞精神,持凤翅镏金镋,又要再战伍云召。
可就在此时。
只听得一道豪迈声音从旁响起:“宇文成都休要猖狂!伍天锡、雄阔海在此!”
话音未落。
那宇文成都便觉得两道杀气冲开浓雾,直奔自己而来。
下一秒。
一双混天镋、一对铁板斧,撕开空气,一左一右向着宇文成都轰然杀到。
铛!
铛!
饶是宇文成都艺高人胆大。
他掌中凤翅镏金镋轻轻一架,稳稳隔开了伍天锡与雄阔海的雷霆杀招,也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伍天锡,好久不见,武艺见长啊!”
宇文成都看着到来的两人,先对伍天锡说道。
随后。
他转向雄阔海,缓缓说:“那日在大兴城,可是尔等杀了我的宇文智及叔父?”
雄阔海撇撇嘴,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宇文智及这等色中饿鬼,人人得而诛之!”
“好好好!今日仇人都在此处,本将便索性一口气打发了!”
宇文成都冷冷点头,口中说道。
“奸贼休得夸口!”
自古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江南文学网
方才伍云召听得伍保说是宇文成都带人查抄忠孝王府,又亲眼见到伍保死在面前。
他对于宇文成都的仇恨,可谓是刻骨铭心。
如今。
两位兄弟在侧。
他便没了顾及,当下将手里的丈八亮银蛇矛一抖,照着宇文成都面门刺来。
宇文成都不慌不忙,微微把凤翅镏金镋一架,当啷一响,瞬间将丈八蛇矛逼开,旋即猛然回手,对着伍云召一镋砸去。
伍云召眼疾手快,把掌中丈八蛇矛一挺,接住宇文成都重镋。
两个战有十多个回合。
伍天锡将自家一双混天镋摆开,纵起战马,飞驰而出,照宇文成都劈面打来。
宇文成都双臂一震,运转凤翅镏金镋接住,又战十多回合,伍氏兄弟到底招架成都不住,依旧占不了半点上风。
雄阔海在一旁看了,终于按捺不住,旋即便把双斧抡开,照着宇文成都当头劈来,宇文成都浑然不惧,将凤翅镏金镋一抖,又把雄阔海迎住。
这一场好杀。
三个人宛如走马灯一样,围住宇文成都斗个不休。
战到了二十回合左近。
伍云召一拍战马,抖动丈八蛇矛,跃出圈子观战。
那伍天锡和雄阔海瞬间明白是知道意思,二人接着围住宇文成都厮杀,两路夹攻。
又斗了三十几个回合。
伍天锡大喝一声:“哥哥上来!”
伍云召点点头,随即将丈八亮银蛇矛一抖,飞马而出,上来接战。
伍天锡见伍云召上来,便走出圈子外,看伍云召、雄阔海与宇文成都大战。
又战了四五十个回合。
雄阔海叫道:“哥哥上来!”
伍天锡旋即将混天镋一摆,对着宇文成都呼呼呼连续几镋砸下,宇文成都自然是都将凤翅镏金镋举起相迎。
如此反反复复,斗了约摸一两百个回合,这三人依旧战不过宇文成都。
就在这时。
新文礼、尚师徒、王恪、杨玄感几人也杀到了西门附近。
他们见这边浓雾弥漫,都是又惊又疑,不敢轻举妄动。
王恪看了半晌,对众人说道:“眼看着天色已晚,这等浓雾有甚是怪异,不如就在这里金鼓齐鸣,引得雾中敌人惊慌,我们再从中取事,如何?”
尚师徒闻言,有些犹豫道:“若是宇文将军在雾中酣战,我等使他分神,又该如何是好?”
王恪说:“宇文将军横勇无敌,他若是分神了,与他交手的贼将岂不更加惊慌?”
新文礼与王恪关系甚好,在旁接口道:“正是如此!我等为宇文将军擂鼓助战!”
说罢。
众人下令,兵马一起呐喊,说北门、南门、东门各处叛军皆已经四散奔逃,让伍云召等人不要负隅顽抗。
……
隆隆隆!
隆隆隆!
隆隆隆!
再说回浓雾之中。
宇文成都正与雄阔海、伍天锡交战正酣。
突听得外面金鼓齐鸣,士卒兵马齐声呐喊:“伍云召叛贼!尔等各路兵马都已经四散奔逃,此时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闻听此言。
伍云召精神一振,当即爆喝一声,挥动丈八蛇矛,催开照夜玉狮子马,生生撞进圈子,与两位兄弟联手再战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见三人不退,只得又战了三十回合,他这一手凤翅镏金镋施展开来,宛如九天雷神暴怒,三人终于招架不住,渐渐采取守势。
突然。
就在这时。
那雄阔海眼珠滴溜溜一转。
他大喊一声,先回马就走。
伍云召与伍天锡见状,也是齐齐调转马头,对宇文成都道:“宇文成都,今日我们大战一日,不能取胜,放你回去,来日再与你决个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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