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跟着看了过去。
虚空之中,庞斑的身影浮现。
金轮法王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自己师傅没死?
“师傅……”
金轮法王仰天大喊一声,声音都带着颤抖。
庞斑低头望着金轮法王,道:
“徒儿,莫要伤心难过。”
金轮法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梗咽道:
“师傅您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徒儿一手造成的。”
“是徒儿害了您老人家!”
“师傅您放心,弟子这次回去之后,一定潜心修炼,争取早日到达陆地神仙境界,为师傅您报仇雪恨!”
金轮法王知道自己现如今无法替庞斑报仇。
自己的龙象般若功只有修炼到第十三层,才能够突破到陆地神仙境界。
等到那时,自己才能真正的替自家师傅报仇。
“痴儿……”
庞斑叹了一口气。
“报仇一事,暂且不用多说。”
“为师还有事情交给你办。”
庞斑说着,注意到了在一旁的汝阳王。
汝阳王:“???”
他不明白,庞斑为什么会突然看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不该出现在这儿?
“既然二位有话要说,那我就先走了。”
汝阳王说道。
说完,汝阳王转身上马准备离开。
庞斑对金轮法王使了一个眼神,示意金轮法王动手。
多年来与师傅相处的经验,金轮法王明白自己师傅的意思。
看着汝阳王的背影,金轮法王隔空一掌拍了过去。
“轰——”
汝阳王被一掌击中,从马上飞了出去。
重重的砸在地面,一动不动的趴着。
而汝阳王骑的那匹马似乎受到了惊吓,嘶吼一声,疾驰而去。
庞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金轮法王开始了吩咐。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金轮法王忽然跪在原地,对庞斑磕了三个响头。
虚空之中,庞斑的身影慢慢消散。
“恭送师傅……”
金轮法王跪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头给抬起来。
重新用泥土把庞斑的尸体掩盖,之后朝汝阳王的尸体走了去。
看着双眼睁开,脸上还留有惊慌的汝阳王,金轮法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是不愿意杀掉汝阳王的。
两人在朝廷相互制肘。
有汝阳王在,皇上就不会担心自己的权利太大。
可如今汝阳王去世了,自己肯定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完成自己师傅交代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汝阳王,安心的去吧。”
金轮法王帮汝阳王合上了眼睛,然后任由汝阳王的尸体放在那里。
……
没有汝阳王带领的蒙古大军,就是一团散沙。
朱厚照的大明士兵,一路杀到了蒙古大军的军营。
将顽固抵抗的蒙古士兵解决之后,接管了蒙古大军的军营。
晚上。
朱厚照让全军庆祝此次的大获全胜。
打了胜仗的士兵们,吃着蒙古军营里的羊肉,喝着蒙古军营里的酒,围在火堆里聊天。
许多江湖人都被气氛所感染,和士兵们打成一片,喝酒划拳比谁酒量好。
叶长安众人和朱厚照围在在一块。
小家伙和邀月在他们隔壁坐着。
叶灵儿两只肉乎乎的手,捧着一块大骨头,脸都埋在了骨头上。
“这丫头,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孩子!”
邀月见女儿这样,很是无奈的说道。
要不是长得乖巧可爱,就平时这些行为,完全和一个女孩子不沾边。
哪有女孩子喜欢打打杀杀的?
哪有女孩子吃东西一点都不顾形象的?
想到女儿这副样子,邀月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叶长安。
刚好,与朱厚照聊天的叶长安也看了过来。
邀月瞪了叶长安一眼,然后挪开了眼睛。
都怪这家伙!
女儿这样子,他这个当爹的,有很大的责任!
叶长安被邀月瞪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没招惹她啊,怎么莫名的瞪自己?
朱厚照看了一眼叶长安,又看了一眼那边坐着的邀月众女。
“叶兄弟,我是真羡慕你啊!”
朱厚照悠悠感慨道。
叶长安:“……”
“这句话你说了都不止一次了。”
“你羡慕我?”
“别人不也羡慕你嘛?”
“一人之……不对,你是皇帝,谁也管不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后宫佳丽三千,也不缺美女。”
“吃的是满汉全席,穿的是绫罗绸缎。”
“这世间又有几个人,多少人能满足其中一个?”
朱厚照摇了摇头。
“你以为当皇帝是那么容易的?”
“当明君难,当昏君更难。”
“每天有无数人盯着我这个位置,我要小心翼翼的活着。”
“就拿我那皇叔来说,他不是一直觊觎我这个位置吗?”
“而且,你觉得我很自由吗?”
朱厚照说着,抿了一口酒。
“我是一点都不自由。”
“每天一觉醒来,是批不完的奏折。”
“想要出宫一趟,还要被御史拦着。”
“哪里像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朱厚照说的是真心实话。
都说当皇帝好,可真要是当了皇帝,就能够明白当皇帝的苦了。
朱厚照也想做一个昏君,这样就不用像现在一样操劳。
可他想是这样想,真要让他做,他还做不出来。
从小的教育,固定住了他的三观和道德。
让他做昏君,就他内心深处,良心那一块,他就过意不去。
“如果你能让天下百姓,人人手里有富余的粮食,可以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你想出宫的话,御史还能拦你?”
“你天天游山玩水,沉醉于酒池肉林,文武百官还能骂你是贪图享乐的昏君?”
叶长安道。
朱厚照闻言沉默了。
叶长安的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说到底,还是这天下不够太平。
倘若天下太平了,他就算是游山玩水,文武百官会说他是探查民情。
太平盛世是许多皇帝都想达到的目标,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朕……不,我明白了。”
朱厚照端起自己的酒杯,与叶长安的酒杯轻轻的一碰。
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叶长安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也将自己杯中的酒给咽进了肚子里。
刚喝完酒,叶长安感觉心口有些不舒服。
手放在心口,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不一会儿,叶长安又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沉沉的,一双眼睛看着杯子,竟出现了重影。
“叶兄弟,你怎么了?”
朱厚照察觉叶长安的不对劲,手搭在了叶长安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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