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成了好事?”傅玉琅疑惑的问。
晏姝说:“我要去文洪县,折子这个时候应该送到皇上面前了,紧接着就得了消息我被刺杀,以皇上多疑的性子,断然不会觉得是张月华这种寻仇的手段,所以他会认为朝廷有人想要把时疫闹大,这样的话,就算我去了文洪县,不管成败都是功。”
“难道便宜了张月华?”傅玉宁恨不得立刻去把张月华杀了!
晏姝笑了:“二姐,张月华的本事能多大?京城里有岳承显收拾她,京城外,只要我出京后,沈家必定会护着我,沈家是商贾,张家也是商贾,我岂是有仇不报的人?”
这让傅玉宁心里头舒坦点儿了,傅玉琅说:“我们随你去文洪县。”
“家里不能没有主事人。”晏姝看看傅玉琅,再看看傅玉宁:“二姐跟我去,长姐坐阵京城,父亲说过,要想从南望山接太子归京,必定要傅家人出面,但我们不在,京中只有你一人,皇上就算想要你去南望山,也得掂量掂量,而我并不会耽搁很久,会很快回来的。”
傅玉琅明白晏姝的意思,点了点头:“若是圣旨到了,我也不能离京,除非家中有人坐阵。”
晏姝为何要带傅玉宁,因傅玉宁性子略有些急躁,为什么留下傅玉琅,这就是原因,再有杏花辅佐,侯府不会出大问题。
三人定下来了各自要做的事,余下的就是等了,等顺天府的消息,等皇上的圣旨。
早朝上,孔庆平把晏姝的折子递上去,承武帝只看了眼孔庆平,折子便放在旁边了,这个动作落在福安的眼里,福安知道这是皇上要回去御书房再看的,心里头就记下了。
事关武元侯府的事,福安都愿意行个方便,更不用说都送到了皇上面前的奏折了,这必定是大事,也必定是国安公主的想法。
下了早朝,承武帝回到御书房,福安把奏折放在一边。
承武帝用了早膳后,随手拿起来奏折查看,翻看了几眼就厌烦的扔到了一边,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就算自己高座庙堂之上,也知道大安国现在多么糟糕,南望山战事没有起色,太子依旧下落不明,信阳府时疫不退,反而愈演愈烈,京郊村子里病了的人已经陆续开始死了,京城内尔虞我诈,都在各自谋划,哪里来的太平盛世?更有甚者,去年水灾、蝗虫,然后是流民,时疫在今年爆发,如今雨水极少,多地干旱,只怕又要有旱灾,如此下去,真真是要自己亲自祭天了。
福安给承武帝换了热茶。
承武帝喟叹一声:“福安啊,难道朝廷上下,连一个治世能臣都没有了?”
“皇上,您是太忧虑百姓了。”福安恭敬的立在一边说。
承武帝摆手:“你哪里知道外面都到了什么境地,真是多事之时啊。”
“皇上,武元侯不是出京了吗?怎么还上了奏折?”福安试探着说。
承武帝微微挑眉:“这哪里是武元侯的奏折?能让孔庆平转交奏折上来的人,非国安莫属了。”
说着,他便把晏姝的奏折拿过来了,打开之前还在想,晏姝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什么时候朝政大事,女人也敢掺和进来了?
打开奏折扫了一眼,下意识的蹙眉:“嗯?”
福安心就一沉,他有些紧张过的盯着承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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