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照射出来的烛光洒在地面上,树影映在光影里,一会儿晃动,一会儿又静止了,宋理宗看着那里,感觉到树影就是一个个歌女妙曼的身姿,他的心情越来愉悦,耳边传来的夜枭哀鸣声,也像是乐师琴弦上弹奏出来的美妙音乐,让他耳目一新,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挽着仙女发髻,满头插满金簪子,黄金头饰,穿着绫罗绸缎的漂亮年轻女人探出头,她看见宋理宗,掩口一笑,随即又关上窗户。
宋理宗痴迷地笑了,他喜欢权利,更喜欢漂亮女人,在他的一生中,最开始只是落魄的宗族,但是由于史弥远的专权,他登顶皇帝宝座,皇宫的奢华,与权利的好处交织在一起,让他流连忘返。他不喜欢贫困,喜欢皇宫的繁华,和漂亮女人!他就想有一个荒唐的人生。
“朕,就在这里留宿,爱卿且回去!”他说。
贾似道躬身,抱拳,“臣知!”他说,然后带着几个人转身走了。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宋理宗,宋理宗摇晃着身子,走进屋里,一个婢女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低垂着头,碾着碎步,走一步,抬头查看四周,看见四周的宫女,侍卫都不注意她,她急忙走进耳房。屋里传来女人咯咯的娇笑声,两个在窗前相拥的人影像是皮影戏里的人偶一样在印显在窗户纸上,宋理宗低垂着头,盯着他面前的女人,女人搂抱着宋理宗。“我的姐姐要是活着,断不会让唐安安这个贱女人得了便宜!她她可是,——一个妓女啊!”贾似道这样想着,盯着人影的眼睛里变得黯淡无光,屋里蜡烛熄灭,窗口黑了,屋里传出来女人的喘息声,男人的呻吟声,一会儿又传来咯噔咯噔压床板的声音。“宫里的女人满足不了他,他就找了一个妓女寻求满足,这也是当朝天子所做之事?”他鄙夷地盯着漆黑的窗口,这样想着时,啐了一口唾沫,然后背负双手,一边晃着头颅,一边向前走。
前面的两个宫女提着灯笼带路,灯笼摇曳的火光照射着四周。四周无尽的黑暗笼罩着火光,只有一圈晃动的光影照亮前方的道路,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像是美酒倒入酒杯中哗啦啦的声音,他似嗅闻到了美酒的芬芳,从两个宫女身上传来的脂粉香味,让他想起秦淮河歌女身上的气味,她们靓丽的容颜。他喜欢放荡不羁的生活,这种生活已经融汇在他的血管里奔流不息了。
他感觉口干舌燥,耸动着喉咙不断吞咽口水,看见前方有一处柴房,他对身后的侍卫说:“你们退下!”侍卫们面面相觑,他快步跟着两个宫女,到了柴房门口。他拽着两个宫女进入柴房里。
侍卫瞪大了眼睛,随后鄙夷地大笑,紧接着哄笑着跑了。
柴房里传来噗噔,柴禾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两个宫女的呻吟声。好一会儿,两个宫女才提着灯笼从柴房出来,她们一站在门口,就四下张望,见没有人,她们整理好衣服,继续前行,贾似道走了出来。
两个宫女手中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灯笼的光辉晃耀在地面上,贾似道的身影一半陷入黑暗,一半陷入光明,陷入到光明中的一半身子,就像是他前半生跌宕起伏的人生写照,充斥着壮怀激烈,陷入黑暗中的一半身子,就像是他后半生的写照,他沉迷酒色,流连秦淮河的歌妓。就连此时哒哒的脚步声,也仿佛穿越了历史长河,盘旋在中国的长江,黄河上方,淹没在滔滔江水的浪花声中。
“贾平章!贾大人!”有人在呼唤他。
他转身回头看,看见唐安安的婢女站在他的面前。
“何事?”他说。
“陛下可能不行了!”婢女低垂下头,她手中端着的水盆水面上正泛着一层层的涟漪,从水盆中散发出来的腥臭味,让他感觉不适。
“什么?”他皱紧眉头。
“陛下可能不行了!”
“带老夫看……”他飞也似地跑,他身后的宫女跟着他跑,他跑回到唐安安的屋里,一下就愣住了。
屋里装饰着绫罗绸缎,金丝楠木制造的床,衣柜上镶嵌着黄金。透过纱缦可以看到宋理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棚顶,他的胸脯时而缓慢起伏,时而剧烈起伏,当蜡烛光芒照射在他的脸上时,他那一张惨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从纱缦里传来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声,响彻在安静的房间里,有时可以嗅闻到像是烂苹果一样的气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唐安安垂手站立在床边,面色惨白,浑身哆嗦。
“妾身可什么没做,……不妾身都按陛下的意思做!”唐安安结巴地说。她的声音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住,随着绳子的绷紧,而变得尖锐,随着绳子的松弛,而变得迟钝。
贾似道走到床前,扭头瞪着唐安安,唐安安哆嗦着跪倒在地上。“妾身可都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的!”她继续说。
“你对陛下做了什么?”贾似道吼。
“陛下想要得到的!”唐安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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