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他不太正经,是因为他身上那件明显大了两号的白大褂,和猩红护士曾经穿着的护士服一样,全都遍布斑驳的血渍。
这些血色新陈交加,有的已经氧化到发黑,有的却新鲜的像是刚刚染上去的。
大片大片的血痕将这件白大褂染得又脏又红,而身形干瘦的诡怪却像是引以为豪一般,仔仔细细的整理着衣袖和衣摆,而后从兜里摸出一把只剩下一半的染血手术刀:
“来,听话,快乖乖出来~”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诱惑力,宛如海妖的轻吟浅唱:
“你身上有很严重的病,快让我帮你治治……”
“相信我,我是这里……最好的医生。”
说着,他缓缓地踩过裂痕遍布、被灰尘和不知名的脏污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地砖,有条不紊的走向病房角落的洗手间。
他这几步路迈的有些缓慢,像是一只在小心的靠近目标的猎豹一般。
断裂处并不光滑的手术刀被他反握在手心,保持着一种随时都能出刀的姿势。
洗手间里,白思源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口鼻,脸色白的像纸。
她的脸颊和手指上几乎不间断地滚落着泪珠,被水汽笼罩的双眼满是惊惧,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洗手间十分狭小,逼仄的空间内是浓重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血肉组织和骨骼被随意的丢弃这里,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但比起血腥和恶臭的气味,还是洗手间外的那只鬼更令白思源恐惧。
她只是个辅助类天赋者,在各种任务中一直都担任着奶妈角色。
由于a级天赋·疗养专家优秀的战地医疗能力,每次出任务时,周围的队友几乎都是想尽办法巴结她的,从来就没让她单独面对过诡怪……
更何况此时还处在s级的恐怖领域中,这更是给白思源本就脆弱的心灵造成了不轻的打击。
如果可以……她当时就不应该进来的……
白思源捂着口鼻,右手死死地攥着一颗小巧的大白兔奶糖,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再忍忍……再忍忍……
只要门外那只鬼打开了门,她就第一时间把这颗大白兔奶糖递过去,只要他接了糖,就一定不会再对她动手了……
这颗花费了她整整9点诡秘点的大白兔奶糖,可一定一定要生效啊……
“唰唰唰——!”
在白思源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熏晕过去时,洗手间的大门终于被惨白的寒光切割成了几瓣,“咣当”几声掉了满地。
一个身穿染血白大褂,手持断裂染血手术刀的诡怪,就这样和她来了个面对面。
“糖、糖,吃……吃糖!”
白思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手却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之下,奇快无比的将大白兔奶糖递了过去。
诬医低头看了看哭的快要晕厥的年轻女人,又看了看她手里那颗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大白兔奶糖,很诚实的选择了吃糖。
他放下举着的手术刀,抬手拿起那颗大白兔奶糖,竟就这样直接转身离开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给白思源。
“呼~哈……”
白思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完全不在意这些恶臭和血腥味儿了。
她、她终于是活下来了啊!
而此时病房外不远处,陆渝和顾九宴几乎是同时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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