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也是杀了林招娣全家，如果她真被林家压迫到连反抗都不敢反抗的地步，张曦景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看在林招娣给他帮忙这么久的份上，他会考虑给林招娣留一个全尸或者满足她一些遗愿。
厚黑。
厚友而黑敌。
林招娣是友，替她将这批发市场欺负过她的人都灭了，张曦景也不会心慈手软。
可如果林招娣是敌……那就只有抱歉。
话，才刚刚问出口。
只是还没等他观察林招娣的反应，她就直接朝地上跪去！
还好张曦景眼疾手快，先一步将她捞了起来，不然这一下就跪实在了。
“你这是干什么？”
“谢谢……谢谢……”
林招娣带着些许哭腔，整个人瘫软着，在沈望胧的帮助下才勉强站住了身子。
“别哭。”
张曦景淡然开口，抬手落在林招娣头上揉了揉：“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已经没了，你多伤心一秒，都是让他们在这个世界多作恶一分。”
“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望向未来，想办法做你自己。”
“我……自己？”
林招娣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明白了一样。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哭腔抹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明白了，做自己！”
“张老板，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你说。”
“我，不想叫招娣了。”
林招娣看向张曦景，瞳孔闪烁着一抹决然：“这个名字，承受了太多太多，我要做自己，就要从头到尾换一个新的名字。”
“那你想叫什么？”张曦景愣了一下问道。
林招娣没有说话，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他。
显然，这是想让他取个名字啊！
“要不……则天？”
要说名字，张曦景完全就是个取名废，脑子里最好的女性名字也就只有这两个字了。
毕竟……历史上女性成就能超过那位的，目前看来是没有了。
“张则天？”
张则天先是一愣，随后微笑出声：“谢谢张老板！以后我就叫张则天了！”
“等等！张？”
“昂！”
张则天理所应当地回了句，她看向张曦景问道：“说了从头到尾的改变，我也就不想留下那个男人的姓氏。”
“现在的我，就叫张则天！”
张曦景嘴角一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庆幸自己不姓武。
“行了，先回去睡觉吧。”
他说着就朝着房间外走去，顺手将那仓库也收入空间之中：“明天还会更乱，多补补觉，做好应对一切变故的准备。”
“是。”
三女跟在张曦景身后上了车。
至于那一群留在原地的批发市场工人则是愣了又愣。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家老板没回来，应该也回不来了。
原本他们守着这个批发市场，想着不管什么末世来了，至少能有足够的蔬菜可以当做食物。
可现在……所有食物都没了，作为主心骨的老板和老板娘也不见了，众人眼中充斥着一片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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