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拿着毛巾,右手护着她靠在床上,向来冷清的眼底漾起笑意:“我们的宝宝,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谁有他家反骨雀有本事?
一怀就是双胎,就是厉害。
“行,你们厉害,那我就等着当叔叔了。”江凛冬说,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在苏零月的脸上,多停了两秒。
很快又转开,“哥,我还有事,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案子事忙,我就先走。”
他敛起眼底的暖色,淡漠疏离的时候,便又是那个一身凛然的江城市检。
江初寒身形向前,挡住了他的目光,也没送他的意思:“最近不安稳,多一些防护。”
江家一共只有两个儿子,家里阳盛阴衰,人口也是比较简单的。
但再怎么简单,江初寒也不想这个唯一的亲弟弟出事。
梁国民还在医院门口等他,江凛冬上车之后,梁国民终于忍不住,板着脸说:“冬子啊!你是一个成熟的江城市检,你在这立身问题上,可千万不要犯错误,记住了吗?”
一句‘冬子’,让江凛冬嘴角下意识抽搐两下,抬手压了压受伤的腰间伤口,让自己清醒清醒。
“梁局,您关心过度了吧!”他无奈的说,眉眼浅淡,又如同外面大街上的冷零。
随风飘着,忽的一下,飞快的掠过眼前,眨眼便只留凉意阵阵。
梁国民看着他,直摇头:江家男人,长得是真好看,无论是气度,还是颜色,都无可挑剔。
但这也正是容易犯错误的地方。
“男女问题上,还是要保持清醒。”到底是这么清楚的提了出来。
江凛冬笑了下,姿态闲暇,慵懒随性,并不走心:“梁局多虑了。”
脑中却是想到那个留在医院里的大肚子女人。
看似乖巧,实则满身是爪。
而他原本是有轻微的脸盲症,但此时此刻,却依然能够清清楚楚记得,在那个下着冰雹的午夜:她狼狈又孤傲,可怜又愤怒,虽无处可去,却依然脊背笔挺。
那一眼,他帮了她。
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值得去出手。
梁国民与江凛冬谈事,秘书不敢多言,只是把车子开得更稳。
江凛冬阖眼休息,他的确伤得不轻,可也不能一直住院。
案子还在一步步推进,他得先完成工作才行。
同时,他也在反省自己,对于苏零月的关注,是不是真显得过多了一些?
如果刚刚梁国民不是这么点明的提醒他,他大概也不太会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
然而,眼下他这么一想,他缓缓的半眯了眼睛,眸光从眼底泄处,乍凉又暖,最后,沉沉的化于无形。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苏零月不注意吃苹果,结果把自己搞进了医院的消息,顾玉荣很快听说了。
她不止自己到了医院,也喊了程媛一起去。
同行的,还有苏芷嫣。
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已经三个之多,这戏唱得更热闹。
“既然已经怀了孕,就该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哪个女人怀了孩子,还像你这么谗嘴的?吃东西能把自己吃进医院,我活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见。”
程媛摆着母亲的身份,站在过来人的道德制高点,声声数落着苏零月。
苏零月眼皮掀掀:“是是是,你活得再久也没见过,这说明你活这么久,都白活了。我不吃东西?我不吃东西,我喝风就行,我要饿死了,这孩子生出来,他们肯定见风就长,落地就是一对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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