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不需要太后帮忙做什么,她只需要太后记住今天的这个情分,不要做什么就好了。
太后才聪敏,她师从太后,很难完全瞒住太后自己做的事。
才回去没有多久,嬿婉便听闻了皇上对如懿的惩罚。
降为官女子,在面对十八阿哥的时候只能称奴婢。
芸角压低声音:“据说,皇上是打算把十八阿哥过继出去的,但姚官女子以死相逼,皇上便改了主意,叫姚官女子给十八阿哥当下人,还叫她去住下人房,更是又让人把她拉到了长街上打。”
说这话的时候,芸角脸上满是唏嘘。
哪怕是最下等的辛者库宫女,都没有姚官女子一个嫔妃混得惨。
这天天放在长街上打脸,对亲生儿子行礼……
嬿婉垂眼:“皇上这是气狠了。”
算算时间,这会儿皇上已经动了二嫁端淑长公主的念头,心里也对端淑长公主怀孕的事情有了打算。
可惜,他的爱宠冲撞了端淑长公主,逼得长公主为贞洁自尽,又坏了身子……再让长公主二嫁,就不可能了。
皇上跟端淑长公主,兄妹情的确是有,但他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其他的身份,这兄长的身份,谁知道得排在多少位之后?
嬿婉神色淡淡的:“不用管他们,且有的闹呢。”
如懿只是暂时被压制了,等她吃的苦头越来越多,总有彻底忍不住发疯的时候。
她垂眼摆弄着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微微眯眼:“去跟张云说一声,十八阿哥再病危的时候,让他去一趟,顺便告诉姚官女子,要不是当年她吃绝育药伤了身子,十八阿哥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芸角笑眯眯地问:“这事儿是春婵姐姐去说,还是奴婢去说呀?”
嬿婉轻笑:“除了本宫生病的时候,其余要他做事的时候,都是你去。”
芸角眼中笑意流转,脆生生地哎了一声,这就直接去了。
春婵端着药从外面进来,笑问道:“芸角这是怎么了?跟捡了金子似的。”
嬿婉轻笑:“这丫头一向爱笑,跟天天捡到了金子似的。”
春婵眉眼弯弯:“主儿快把汤药喝了,一会儿澜翠就要带着孩子来给您请安了。”
嬿婉顿时笑弯了眉眼:“竟是今日过来吗?本宫都给忙糊涂了!”
她端起汤药飞快喝干了,春婵已经捻了蜜枣过来喂她。
嬿婉望眼欲穿,来回问了好几遍,就见有人端着盘子进来,可不就是澜翠。
春婵跟在澜翠后面,手里抱着个快一岁的白胖娃娃,瞧着就跟澜翠一个模样。
嬿婉惊喜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喜庆!”
又对澜翠道:“你已经是臣妇了,不必做这些事,让旁人看见,该说你的闲话了。”
澜翠眼眶微红:“奴婢……”
见嬿婉瞪她,忙改口道:“臣妇本以为出嫁没多久就能来看您,谁知道刚成婚没多久就怀了身子,还怀相不好。
这一拖,就拖到了孩子出生,您心疼臣妇,又特意传旨不让臣妇来,怕臣妇没养好身子,还特意赐了田嬷嬷出宫给臣妇调养……”
这么一来二去,竟是快两年没见主儿。
早知道嫁人之后竟如此身不由己,她真不该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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