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和答道:“我看你这车行的是绝路,你的船要搁浅在滩上。”
铁鹰眉毛挑动,用蔑视的口吻对陈顺和说:“陈大人,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随后,铁鹰哈哈大笑起来。
陈顺和目睹铁鹰这份张狂,他吞咽口唾沫,恨不得把铁鹰给撕成碎片。
师爷让陈顺和稍安勿躁,并告诉铁鹰,等会儿有他好看的。
铁鹰依然倨傲地回答道:“你们这些个蝇营狗苟,我会怕了你们?”
陈顺和哼了一声,反剪着双手,与师爷出去了。
少顷,姚公子也来到了这里。
陈顺和对他讲,自己要借着姚公子的“口实”,把铁鹰的罪做实了。
姚公子听完,故意面带难堪。
陈顺和问姚公子,有什么不方便的?
姚公子咧着瘪嘴说:“陈大人,诬陷好人,这可是个缺了大德的事情,我可不干。”
陈顺和一听,拍着桌子吼道:“姚益,你在我面前打哈哈。你平日里干的缺德事还少了?别以为本府不知道,你之所以无事,那是本府有意罩着你。现在你但不知感恩,还跟我耍起了威风,我看你是皮子痒了。”
姚益见陈顺和动了怒,他马上转了个笑脸。
姚益嬉笑着答道:“陈大人,您消消气,我又没说不干。只是您看我现在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尽受邻居的白眼了。”
陈顺和哼哼道:“姚益,你还很会蹬鼻子上脸,也好。等这件办妥了,你就来衙门当个主簿。不需要你记什么,只要点个卯,到时按月领月钱就行。”
姚益遂了愿,满口应承下来。
现在有了人证又有物证,陈顺和决定趁热打铁,“审问”铁鹰。
简易的桌案摆放好后,陈顺和坐了下来。
他让差役把铁鹰押到面前。
铁鹰没等陈顺和开口问话,他先大笑道:“陈大人,没想到你还会私设公堂。”
陈顺和听了这话,简直气歪了嘴。
他吼叫道:“放屁,什么私设公堂。只因案子牵涉皇家,未避免节外生枝,本府不得不如此行事。”
铁鹰冷笑道:“既然如此,陈大人有屁就快放吧。”
陈顺和对差役说道:“先给我掌着嘴。”
差役得令,抡起袖子抽了铁鹰十个耳光。
打得他嘴角鲜血直流。
铁鹰连喊痛快。
陈顺和拍着惊堂木对铁鹰说道:“小子,你死到临头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姚公子狗癫似的跑了进来。
陈顺和妆模作样地询问一番,让“人证”指认铁鹰。
姚益低头瞟了眼铁鹰,接着指着他说道:“陈大人,就是他杀了李小山一家。”
铁鹰无比愤怒地喝道:“你满嘴里胡乱说些什么?”
姚益冷笑道:“前些日了,我就看你时常出现在李小山的家里,你总是深更半夜地找他,我看你举止不像个好人,就特别留心。没想到,你开口闭口谈的都是什么林中的凶案,想必你这是要逼迫李小山就范。后来李小山良心不泯,带着老娘逃到了娘舅家。你不但不放手,反而追过了把这些无辜都杀了。”
姚益添油加醋,把子虚乌有的事情说的像亲眼看到的一样。
铁鹰气恼地骂道:“你这个无赖,分明是胡说八道。”
陈顺和咳了一声,对铁鹰说道:“铁鹰,是非曲直,本府自有公断。论不到你在这里议论。我且问你,如果李小山不是受了威胁,他干吗连夜弃家逃走。”
铁鹰答道:“陈大人,李小山之所以连夜弃家逃走,那是因为有杀手要害他一家。”
陈顺和“哦”了一声,追问杀手是谁?
铁鹰瞪了陈顺和一眼,冷笑道:“杀手是谁,我想陈大人你心知肚明。”
陈顺和听到铁鹰到这个节骨眼,还在对自己冷嘲热讽,他气不打一处来。
陈顺和指着铁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铁鹰,我告诉你,现在你的处境堪忧,最好识相点。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罪行,本府还能给你个痛快的。”
铁鹰把头枕在手上,翘起二郎腿在地上打着呵欠。
他对陈顺和说道:“陈大人,铁爷我现在困了,没有时间听你的屁话。你们这些个下三滥有什么招术,再好好研究一下。”
铁鹰闭上双眼,凝心静气,真的睡上了。
陈顺和气得像个蛤蟆。
师爷也指着铁鹰骂道:“这小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草草地问了案,陈顺和一点便宜也没讨到。
师爷摒退众人,向陈顺和指了条路。
要拿下铁鹰,不妨对郑荣光下手。
陈顺和听到郑荣光的名字,知道因为他,娴妃与圣上闹得很不愉快。
这个老家伙总是摆出一副济世贤臣的样子,目空一切。该是好好收拾他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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